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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層圓鋼,這是我從前見所未見的,它們陌生的讓我膽怯,我有些望洋興嘆,我自己太渺小了我是井中的青蛙,他繼續笑道:“快上來。下面睡覺的兩個。”

我又下去踢了一腳陳雲傑的屁股,他有些惱怒說:“幹,我正夢到李娜牽我的手呢!”

我說:“專車來了!”

陳雲傑大喜:“這車霸道。”

作者有話要說:

☆、美女2

我們仨擠車裡惹得老闆好是高興,他說他正從外面進一些材料回來,回來時候正好遇到我們的電話,所以順道過來接了我們。隨後問了我們的工作經驗,我們說做了小半年。他聽了要不就沉默不語要不就不停的接電話。這讓興奮的我們有些感到被潑了一盆冷水,我始終覺得從一無是處到小半年的機械生涯過於短促,任何老闆在選擇自己的技術工人時,總是在半信半疑中的心態上進行,沒有誰會真正敞開胸懷的真正接納你,老闆說得最多的話是:“年輕人要多學習。”

然後一路緘默。汽車小心翼翼的停在一處小作坊的門前。

不難看出這裡應該即將被徵地,四周全是東倒西歪的簡易彩鋼房子,當地農民呈著大舉拆遷,盡最大可能的回收利益,我沒有想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竟也藏著數個鐵件加工作坊和瓷器製造商。各家門前堆放著雜亂無章的物件,看得讓嫌棄,我的內心又無了著落,總覺得經濟發達的廈門這地方的存在是拖改革開放的後退,毫無前途可言。

那時我並不理解當一個小作坊的老闆的艱辛,甚至認為這地方做工太不搭調,對不起廈門這個稱謂。尤其是看到東家橫七豎八的機床,上面塵土沉積,不知上次打掃是何年何月,地上的鐵削佈滿每個角落,幾乎讓人無從下足,即便走起路來也不放心自己的鞋底被多少鐵削刺穿,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心都涼了半截;當然東家看到我們的初次感覺也是心都涼了半截,從上車後的他的表情變化不難看出,他一定在心裡說:開什麼玩笑,你們就是菜鳥。當然後來用他的話來講,想不到斯斯文文的白白淨淨的我也會做這種活,而且做的有板有眼。

我們下車後黃關心便把我們帶到不足二百平米的工廠了,同我們談起自己這個作坊的來歷:十年前便落到了這裡,創業紮根,最多時候有十來個人上班,機臺有6150改裝數控,6280車床,630車床,牛頭刨二臺,搖臂鑽一臺,前蘇聯製造的立車,最後一臺是嶄新的大連飛達立車——後來我們管他叫鎮廠之寶。之所以招人是因為最近可能有一筆大動作,也許會搬遷到環境更好的地方。我大意望了一眼,活路不少是焊接件的,實心的不多,我們在表哥那裡都沒有見過這類工件,想必做起來也得要充分小心,難度不小,不過我不怕。

老闆娘從裡面出來,問黃關心吃飯沒。黃關心說:“外面吃了,你問這幾個小師傅吃沒?”

我成了小師傅,我聽了舒服。我看那個老闆娘還不錯,身架略顯清瘦,頭髮束成馬尾,眉目間一片清秀,嘴唇薄薄的,和我一樣高,看起來姿色還是有幾分,她問我們吃飯沒有,我們搖搖頭。她立馬回廚房端了些飯菜出來,一臉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就是些剩飯了,不過都沒怎麼動過,他們不喜歡吃辣。”

我們仨吃起來,他們倆吃得不亦樂乎,我則拿著碗小吃了幾口,環顧了一下這亂七八糟的作坊,心裡也亂七八糟。老闆娘往我們吃飯的桌子邊上坐了下來,她看著沒有胃口的我說:“我們這裡你別看太小,將來很快就要遷到正規廠房去,我們有各種證照的,還繳稅,這幾天太熱,工人都放假。”

“不錯,你這裡還為工人著想嘛。不過這幾天都還熱的話,夏天你們咋辦,不是都要放暑假麼?”我說。

老闆娘:“哪敢啊。主要是做出來的零件會變形,你知道的焊接件極其不穩定會變成橢圓,都飆到一毫米了。我們做的是風力發電裝置。夏天我們有其他業務的,比如高壓線的地腳螺母,還有其他的雜件等等。”

我說:“原來如此,焊接件的震動厲害,車的時候沒覺得,拆卸下來變形很大,不妨加點東西進去,車好後取下來就行。”我發覺我的天賦還行,我認真起來也是有幾分專業和聰明的 。

“那是必須的,”她答道,“風力發電裝置要求高,要有相當的精度的。”她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當時我就覺得她說的前途遠大的樣子,只是想為這個毫無章法的作坊留幾個人。

我又扒了幾口飯,盤子裡的肉比菜還多,我努力吃起來,想這比外面的地溝油好多了,解決一頓總是好的。腳下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