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永遠都是梨瑟心中的惡夢,然而現在她的兒子卻要延續她的這個惡夢嗎?每當她一想到這裡時就不敢再往下深究,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
只不過不知道這會不會又是一個不知道何時才終結的等待了
梨瑟被自己混亂的思緒逼得頭痛愈烈,即使在今天這個公司股東大會上她仍舊無法收拾好自己渙散的意識
“梨瑟”似乎隱約聽到有人在呼喚她的名字,梨瑟才把埋在雙手間的頭抬了起來,而疲憊的雙眼與蒼白的臉色令在座的人更加擔憂,尤其是剛才呼喚她名字的那個人——
“你怎麼了?”班克一臉擔憂地朝她靠近,“哪裡不舒服了?很難受嗎?要不我中止會議吧!”他臉上的焦慮已經不容梨瑟說“不”。
會場上的其他股東們在班克的得力秘書指引下都自覺的離場,要知道這公司最大的兩個股東都無心開會了,再待下去也徒勞還是識相點閃人為好。
“到底怎麼回事呢?近來你的精神狀況越來越差,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就要垮了!”班克把梨瑟身旁的椅子拖過來與她對坐著,看到她連手指都毫無血色更是擔憂,要不是怕嚇著她,他恨不得把那雙冰冷的手捧在自己的手心中小心呵護。
“我我沒事”這是梨瑟最常說的標準語言,班克早就有了免疫力,但是看到她如此不重視自己的身體不由得心中窩火。
“不行!”班克極力壓制著要爆發的怒意直直地站起身,“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就算要綁的也要!”額角迸發的青筋與緊握著的拳頭已經昭示了這已經是他最後的通諜。
梨瑟愣了一下,第一次見到溫文儒雅的班克有這樣攝人的壓迫力,突然另一個身影隨之與眼前的男子重疊——
班克不解於梨瑟突然展露的微笑,他似乎從沒見過這樣的笑容,至少她從沒為他而展露過,只不過她迷離的雙眼真正看的人似乎不是他而已,那樣溫柔、眷戀的微笑無論是給了誰他都不由得妒忌。
被梨瑟的笑容打敗,班克再也無法維持剛才的氣勢,但是焦急的心情仍舊無法減弱。
“求你了,好好照顧好自己好嗎?”他蹲下身子,話語是無盡的溫柔與真切的懇求。
埃斯諾的身影淡去,這個溫柔體貼的男子終於映入梨瑟的眼簾,面對這份幾乎不求回報的愛或許以前她還能忽略但是剛剛閃現的影像擾亂了她本該不會再起波瀾的心湖,梨瑟一時間無法理清對班克的感覺是感激還是悸動。
“我”梨瑟略帶尷尬地躲閃開班克溫柔得攝魂的雙眸,“我兒子前段時間去尋找他的父親至今沒有任何音訊我心情很混亂而已”不知道是為了讓班克安心還是為了穩住自己的情緒,梨瑟大致坦白了內心的顧慮。
孩子的父親?她的丈夫?那個失蹤多年的神秘男子?!
班克一時間無法反應過來,雖然知道她的一切但是他在此刻才突然意識到那個一直了無音訊的男人並不是在這個世界上完全消失,他或許還有再次出現的機會?!
班克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到,本以為他能無怨無悔地一直默默地守護在她身旁,因為他認定能這麼做的人這個世界上應該也只有他,但是
那個人真的將會回來?然後毫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從他身邊奪走?!
梨瑟有點擔憂地望著臉色漸漸泛青的班克,看起來他似乎比自己更加應該被擔心。
“你你沒事吧?”梨瑟小心地探問。
班克定了定神,努力收拾起不該顯露出的悲哀與妒忌,“你現在的精神狀況還是回家休息一下為好。”他生硬地重新站起身子,感覺說話的時候舌頭都幾乎轉不過彎來。
“回到家裡我一個人還是會胡思亂想,我出去走走就好。”梨瑟淡然地朝他笑了笑,說道。
剛才那柔情的一笑果然不是給他的!面對現在梨瑟對他慣用的友善微笑後班克更加肯定了這一點,心中的酸楚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才品嚐得到,深深的挫敗感和失落無盡地在心中蔓延開來。
出乎梨瑟的預料,班克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主動要求護送她,而且從他僵硬的表情中看來他似乎心情很糟糕,難道剛才她有什麼話無意中傷害到他了嗎?梨瑟不禁覺得有股莫名的內疚油然而生。
或許現在最好的緩解辦法就是她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吧?梨瑟如是想到,於是悄然地離開了會議室,而心卻比先前揹負多了另一個剪不斷理還亂的思緒。
很快離開了公司,梨瑟駕著自己的女士型寶馬漫無目的地在公路上行駛,她要去哪?其實連她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