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消耗平白實力的事情,絕對不能做!
作為西軍新興將門,劉法卻是完全靠著自己從下級軍官一步一步爬上來的,不像种師道、姚古、折家軍那樣在關西根深蒂固,關係網盤根錯節。
因此自從童貫掌管西軍以來,劉法便成了最好“欺負”的物件,不但待遇甚麼的相對最差,每每有苦戰,危險的事情還總派劉法去打先鋒。
不過也難怪童貫會這麼做,畢竟劉延慶的軍隊軍紀是出了名的散漫,無論是行軍還是打仗都是拖拖拉拉,劉延慶本人更是膽小如鼠,這種軍隊如何打得了硬仗?
而种師道、折家軍、姚古這樣的世代將門,童貫又有些指揮不動。
比如种師道就總喜歡向他進諫,教他如何打仗才對,讓童貫恨的牙癢癢卻暫時拿他沒辦法。
也在這天晚上,劉法找到了自己的心腹謀士桓逸,說起了心中的焦慮。
“桓先生,如今西夏滅國在即,梁山軍異軍突起,戰力強悍無匹,一旦日後翻臉,朝廷命我部熙河軍攻打梁山軍,某實在有些擔心。”
原來桓逸一開始本來是跟著童貫的,只是童貫身邊早已有了心腹謀士趙良嗣,後來兩人有了矛盾。
趙良嗣每每與桓逸明爭暗鬥不休,多次排擠陷害桓逸,於是桓逸也就將計就計離開了童貫身邊,被“發配”到劉法軍中做了劉法的謀士。
這時桓逸不禁笑著問道:“相公就相信梁山軍?萬一明日梁山軍入城巷戰,林節度就歿於城中呢?”
劉法微微沉吟一下,搖頭道:“不會的,某雖不知道梁山軍到底有何倚仗,但自梁山軍崛起以來從來都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何曾打過無準備之仗?”
桓逸心中大喜,略作思考狀,道:“如此說來,倒是讓人頭大!只是一旦真到了那天,相公卻要多為自身考慮,更要多為天下蒼生考慮才是。”
劉法想了想桓逸最大的擔心就是女真人,道:“你是說女真人的威脅?可是朝廷不是與梁山軍達成協議,梁山軍接受朝廷招安,雙方暫時合作,擱置矛盾和平共處;等收復了燕雲,消滅了女真蠻子,再看這氣數,看天命到底在誰的身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