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東京汴梁,永遠是繁華喧鬧,安閒快活的。
強幹弱枝的政策,傾全國之力供養京師,所有的財富都流向這裡,趙佶蔡京帶頭的奢靡之風……所有的這一切的,造就了大宋東京城讓人難以置信的繁榮和富足。
在這裡,哪怕是最窮的人家,也不會有肚子的擔心;出門上街,所有人穿的都是絲綢的衣服;哪怕是半夜時分,汴京城依然是燈火通明,大街上依然人來人往,空氣中到處都是各種吃食的香氣。
這個時候的地球上,羅馬帝國已然崩塌,歐洲正是最黑暗最愚昧的中世紀,貴族都不識字,常年不洗澡,屎啊尿啊的都往大街上倒,哪怕是國王吃的住的都不如汴梁城內一混混。
東羅馬也已是在苟延殘喘,無數次的兵變,無數次的饑荒,一次次的被西邊的蠻子和東邊的突厥人和穆·斯·林洗劫,日子過得苦逼不已;曾經稱雄一時的阿拉伯帝國這時也早已分裂衰亡,起義不斷,彼此攻打亂成一團。
可以說整個世界都處在一片矇昧的黑暗當中,只有東亞大地上這片土壤上,富足文明到讓人不敢相信,而大宋的東京城正是當中最繁華最耀眼的所在。
誰敢相信,要不了幾年,這裡就會淪為地獄,這個民族曾經的頂峰(文化經濟科技)從此毀於一旦,煙消雲散。
而這一切,除了穿越而來的林沖,此時此刻漏夜跟隨林沖來到汴梁城大相國寺附近的王飛宇和山士奇兩人卻並不明白。
兩人都是第一次來到汴京城,眼見這東京城半夜時分街道上都是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各種叫賣的聲音,招攬客人的聲音,空氣中各種美食的香氣……
哪怕是林沖已經帶著他們逛了小半個時辰了,兩人依然是目迷五色,耳迷五音,不住感嘆。
“哥哥,這東京城直恁般熱鬧!這個時候了,還到處都是燈火和人群,吃的玩的俺眼睛都看不過來……”
說話的正是王飛宇,此時他一身錦衣綢衫,頭上綸巾束髮,插著一朵大大的紅色海棠花,唇紅齒白的,儼然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一般。
只是這貨左手拿著一瓶紫蘇飲子,右手拿著一大包炙焦金花餅,煎夾子,一邊走一邊不停地吃著,卻委實破壞了佳公子的形象,變成了十足一個吃貨。
山士奇是沁州富戶子弟,見過的市面比王飛宇多些,吃相也好一些,這時一雙眼睛也看花了,忍不住道:“哥哥,這東京城繁華無比,這裡的人晚上都不睡覺的嗎?這個時候了,還沒有消歇的時候,三街六巷的吃不完的好東西,看不完的新奇熱鬧。”
林沖笑了笑,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汴梁土著,他可太知道了這東京城了,可以說是個不折不扣的的不夜城。
每條街巷晚上都有夜市,夜市上的攤位一般都是開打三更時分,然後才開始打烊收拾東西,到五更時分又繼續開張,是為早市,這一點比之後世也是不遑多讓。
只是這汴梁城,乃至整個大宋,縱然繁華富庶為天下所仰望,遠勝漢唐,卻無強悍的武力作為保障,也只是白費。
林沖甚至覺得,給自己三萬大軍,就是打下這東京城也不算什麼。
感慨間,眼看逛得差不多了,約定的時間也很快要到了,林沖也就帶著兩人七拐八拐來到一處比較偏僻的所在。
林沖瞟了一眼一名路口餛飩攤吃餛飩漢子一眼,見他不經意點點頭,右手打出手勢,拇指食指構成一個圈,其他三個指頭上翹,林沖點點頭,這才帶著兩人來到裡面一處寂靜無人的小院前,伸手敲門,三長兩短。
“春眠不覺曉!”
很快裡面就跑出一個人來,看著林沖劈頭就問道。
“處處蚊子咬!”
林沖笑著說出了接頭暗語,那人這才放林沖三人進去,房子裡面卻有四個人迫不及待的迎了出來。
一見林沖佝僂著腰,一臉皺紋,花白鬍子的樣子,也是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
“哥哥,路上無事吧?”
“哥哥,可想死我們了!”
迎出來的四人正是林沖留在汴梁城裡的四個暗樁,張三,李四,魏桐,鄭巧。
其中張三李四經營的是全汴京的蜂窩煤爐,煤球,煙囪等生意,有曹松將門世家給他們做後盾,兩人已經生意做到差不多整個汴梁城,所有達官貴人,文臣武將用得都是他們的煤球,打聽訊息再方便不過。
而魏桐則在四海百貨店的做一名管事,每日接待的人也是數不勝數,至於鄭巧,則繼續做著牙人的生意,只是有曹松在後面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