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微微有些愣了,這還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下一跳啊。
“竟然這麼賺錢?難怪梁山軍不劫掠客商就足夠支撐幾萬軍馬的開銷和軍餉;
還在還在梁山泊周圍大興土木、又是修橋又是鋪路,又是興修水利,攔河築壩,請這麼多工人,工錢高,伙食也好。
而且還在水泊周圍建了四所小學堂,收了一千多學童,花高價請了幾十個教書先生,這些可都是錢啊,原來竟是這麼賺來的。”
趙明誠眼神複雜,笑著道:“不過這些還不算梁山軍最賺錢的。”
“那梁山軍最賺錢的是甚麼?”
“梁山軍最賺錢的有兩個,一個是他們的海外貿易。
把梁山軍的這些好東西,還有從各地客商那裡收來的茶葉、絲綢、瓷器、漆器等賣到遼國等地去;再換回來北面的牛羊,毛皮,北珠、藥材等,這一來一往利潤可就太大了。
再一個就是梁山軍的錢莊,這簡直就是搶錢啊!”
李清照喝了一口冰啤,有些疑惑:“搶錢,怎麼講?”
“你想啊,梁山軍不收交鈔,只收金銀銅幣,其他客商和當地百姓只能拿手上的金銀錠還有銅錢去換梁山軍金銀銅幣。
就拿梁山軍的銀圓來說吧,一枚銀圓重一兩,據說還是銀九銅一,按說只能當錢兩貫足銅,可梁山軍卻當錢十貫,五倍的差價啊。
假如一個客商先買了梁山軍一萬貫的貨物,之後又賣給梁山軍一萬貫的茶葉、絲綢、瓷器等貨物。
那麼交易過程就是這個客商要先拿出五千兩的銀錠,兌換成銀圓才能買梁山軍的貨;之後他在把一萬貫的貨賣給梁山軍,梁山軍付給他一千枚銀圓。
等於同樣是價值一萬貫的貨,一來一去之後,這名客商五千兩銀子就變成了一千枚銀圓,也就是一千兩銀子,另外四千兩就被梁山軍搶走了!這不是搶錢是甚麼?
現在梁山軍的生意做得這麼大,每天流出的金銀銅可說是數不勝數。也就是說假如流出去的金銀銅幣有一百萬,那就是說梁山軍平白就賺了四百萬貫!天底下還有比這還賺錢的生意麼?”
李清照是個文藝青年(中年),對數字本來沒有什麼概念的,這時聽夫君這麼一解釋,頓時就瞪圓了眼睛,有些說不出話來。
半晌之後她才說道:“這也行?這不是蔡京當初發行的當十大錢麼?難道就沒有人仿鑄麼?”
趙明誠搖頭,從懷裡掏出一枚銀圓和一枚銅圓來,遞給妻子道:
“你看,梁山軍也不知用了甚麼辦法,竟能把銀圓鑄造得這麼亮,花紋這麼精細。
我問過幾個客商了,他們也仿鑄過,可是卻根本仿鑄不了。甚至用銀匠鏨刻也很難達到這種效果,而且成本還超過一個銀圓的價值!”
李清照摩挲著銀幣上精緻的花紋,點點頭:“還真是很精緻很好看,這些細紋都快有頭髮絲細了,果然是難以仿鑄。
德甫,你說這金銀銅幣也是那林沖發明出來的麼?就像水泥,四輪馬車那樣?”
“應該是,要不我怎麼說這林沖當真是神人也。你沒聽這附近的百姓傳說麼,說當初朝廷兩路大軍前來征剿,林軍主一人一馬就殺得朝廷大軍大敗虧輸。
這肯定是誇大,不過林沖萬夫莫敵,勇不可當卻是肯定的,據說朝廷幾員猛將都是被他生擒活捉的,可知其武勇世間當少有敵手。
沒想到他不但武藝這麼強,才學上同樣讓人驚歎,《三字經》,《聲律啟蒙》這些都是編著的;梁山軍所有新奇的發明也都是源自他手……簡直不可思議啊!”
頓了頓,趙明誠有些嘆氣也似的發出一聲讚歎,李清照剛想問他為何嘆氣,可是因為林沖這樣的大才卻是個反賊的原因?
也在這時,就見旅店下方的街道上,幾名客商各自捧著一匹長長的絲綢走了過來,只見這些客商邊走邊說著甚麼,隨後越來越多客商圍了上去,大聲議論著甚麼。
夫妻兩對視一眼,心中頗覺疑惑,於是趙明誠轉過身,讓伴當小四下去打探。
沒過多久小四就跑了上來,向兩人稟報道:“阿郎,娘子,是梁山軍新織的絲綢。”
趙明誠道:“新織的絲綢有甚麼新奇的?”
“不是,阿郎,梁山軍的這種絲綢卻有原來絲綢的兩倍寬,但價錢卻只賣原來絲綢的兩倍,聽說是梁山紡織工坊用新式織機織的。
這些客商有的人驚喜於這種絲綢可以賣的更好;可是也有的客商家裡也是開紡織工坊的,就害怕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