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二龍山這夥強盜,林沖也沒在山上多呆,等馬休養的差不多了,乘著天色還早,便帶著隊伍繼續趕路了。
只是走之前,林沖留了一個大隊在二龍山,押運山上的錢財物資回梁山,同時順帶護送裴宣回去。
二龍山十幾個跟著鄧龍一起作惡的小頭目都被處決了,其他大多都是被裹挾上山的農民,倒也不用擔心不用擔心這五十個人控制不住五百多嘍囉。
“沒想到這二龍山竟恁地有錢,聽說這鄧龍改行當強盜也不過才一年時間,怎地就劫掠這麼多的錢財?”
“也不全是劫掠說得,這鄧龍當了這麼多年和尚,山下還有土地給佃戶耕種,每年的租子錢還有善男信女的進貢,也有不少的錢。
不過重要的還是這青州乃是商業重鎮,靠近海邊,想要出海的都要走這條路,過往客商絡繹不絕,隨隨便便下山幹幾票大的,錢財就滾滾而來了。
正因如此,也難怪鄧龍這廝放著好好的和尚不當,非要改行當強盜,實在是這條商道太富庶了啊。”
林沖面帶微笑的說道,雖然梁山軍現在並不缺錢,但任誰一下得了五百多不用付工錢的勞力,還有七萬多的錢財物資,心情也會很愉悅的。
不過高興之餘,林沖也在想,京東道的強盜這麼多,等閒暇下來,自己是不是應該來次剿匪行動,將境內的強盜都掃蕩一遍。
如此一來可以練兵,二來也能大大的增加一筆收入,三來等不久的將來,梁山的商業網路建立起來,前來合作的客商多了,自己自然有必要保障他們的安全,倒是一舉多得的好事。
當下林沖轉頭對馬靈道:“馬靈兄弟,剛才的二龍山你也上去看過了,當真可以稱得上險峻,中間只一條路。三重關上,都擺著檑木炮石,硬弩強弓,苦竹槍密密地攢著。
這樣的寨子,若是讓你晚上不驚動守衛的情況下摸進去,有把握嗎?”
馬靈一聽,立即滿是驕傲的道:“別說這樣的山寨,就是再陡峭再險峻山崖,俺也能攀上去,保證不會驚動守衛的。”
林沖聞聽也來了興趣,道:“馬靈兄弟,你這個輕功到底怎麼練的啊?怎地恁地神奇,聽時遷兄弟說,他還會縮骨功,不知馬靈兄弟會是不會?”
馬靈倒不擔心林沖把他的絕技學了去,當下道:“這個須要從小練起,先是要抻筋拔骨,把筋膜拉長,關節拉松,骨頭壓軟;然後再是用藥水打熬筋骨,練習各種平衡能力,在繩子上要練得能跑起來;
最後才是提縱術的練習,只把身體練得身輕如燕,一躍丈餘……不過關鍵的是,這門輕功還要保持童子之身效果才會更好,一旦成親生子,本事起碼要下降三四成……”
林沖饒有興致的聽著,也是感嘆,看來所有武藝都是一樣,非得要上十年苦練才能有所成就,而且還必須從小練起才行。
就像呂方,本來是個練武的好苗子,資質悟性什麼的都不錯,可就是因為快成年的才練的武,縱然有名師教授,呂方也能吃苦,結果一開始的武藝還是不行。
至於宋江那廝,號稱“愛習槍棒,學得武藝多般”則完全是給自己臉上貼金了,還有像王英,周通這些沒怎麼正經練過武藝的,若是遇上真正的會家子一上手就是殺招,其實也是一刀秒的貨。
兩人正說著,眼見日已西斜,要不了一個時辰太陽就要落山,隊伍來到一座大山前面,遠遠就見:八面嵯峨,四圍險峻。古怪喬松盤翠蓋,杈枒老樹掛藤蘿。瀑布飛流,寒氣逼人毛髮冷;巔崖直下,清光射目夢魂驚。澗水時聽,樵人斧響;峰巒倒卓,山鳥聲哀。麋鹿成群,狐狸結黨,穿荊棘往來跳躍,尋野食前後呼號。佇立草坡,一望並無商旅店;行來山坳,週迴盡是死屍坑。
林沖見這裡山勢險峻,樹木稠密,心中暗想根據二龍山嘍囉所指的道路,這裡應該就是清風山,若是遇到清風山上三個畜生下山來打劫就好了,正好可以隨手結果他們。
正想著,就聽前面哨探飛馬來報:“軍主,前面林子裡有人窺看。”
林沖大喜,正準備說幹掉他們,哪知那哨探卻道:“不知為何,看見我們,卻一下跑上去了,好似發現了我們的大部隊。”
林沖有些失望,也只得讓哨探繼續前面開路,自己則帶著大軍在清風山腳下暫時歇一歇,餵馬喝點水,吃點精料。
等了一會,卻見馬靈閃身回來,道:“哥哥,這清風山不似二龍山只有一條路上山,而是除了東南有一條大路上山外,東面,西面,西北面都有小道可以上山,只是都有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