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果然是讀書讀傻了啊,這麼簡單的題目都答錯……”
“連這個小乞丐都比不過,果然是比驢還蠢!”
林沖得意道:“這下知道我沒冤枉你了吧,你就是一個讀書讀傻了的酸措大,一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腦子全是漿糊的蠢驢,傻鳥!”
“你……”
那書生被林沖的話噎住,頓時又羞又氣又急,額頭上的汗水都淌下來了,這時一位從礬樓出來太學生擠進來道:“不過是個陷阱套路,乘人不備誘人上當的小把戲而已。
我們名教(約等於儒教)學的都是聖人之言,禮樂教化,經世濟民,我們學的是“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不善此等市井小道也不稀奇。
懷仁兄你又何必與這粗鄙軍漢一般計較,徒惹士林恥笑!”
那書生見有人解圍,立即順坡下驢,打個哈哈道:“原來是鵬振兄,鵬振兄教訓的是,查某率性為人,竟跟一個粗鄙軍漢當街糾纏上了,自覺也是可笑,哈哈……”
旁邊兩位讀書人也一起道:“兀那軍漢所說不過市井小道而已,不是正論,我們讀書人那是上報君王,下撫黎庶……”
林沖冷笑:“我呸,就你們還上報君王,下撫黎庶,經世濟民?我呸,你們有個本事嗎?”
既然已經槓上了,他也不準備輕易放過對方,前世他雖是隻苦逼工科狗,但也讀過一點歷史,知道北宋就是被這群“上報君王,下撫黎庶,經世濟民”的讀書人給葬送掉了。
不過是一群借儒教而謀私利的廢物而已,在朝堂上只會黨爭,只會鬥嘴,在地方則只會貪腐和吃喝玩樂,政事是一點不會,完全依靠幕僚和小吏,所以宋江宋押司這樣的小吏的才混得風生水起。
要說宋朝皇帝這麼優厚的待遇養了他們這麼多年,女真人打過來了,即使沒能力抵抗也總能一死報君王吧,可最後結果卻是這麼讀書人士大夫把徽欽二宗兩位皇帝,連同整個汴京的財富和女子都給賣了。
也不想想,當時只是外城被攻破了而已,還有無比堅固的內城和皇城可以堅守,宋徽宗這麼刻薄寡恩,貪生怕死的人,怎麼可能自願跑到金營去談判去做人質呢?
唯一的解釋就是文官士大夫逼他去議和的,他不得不去,不敢不去,若是不去,輕則兵變重則就是暗殺。
送給女真人的金銀財帛和女子,也是這群讀書人士大夫派兵如狼似虎的闖進百姓家搶來的,然後卑躬屈膝的奉給金兵的,這尼瑪就是一群爛到骨子裡的渣滓!
當然,也不能全怪這些文官士大夫,兩位皇帝也不是什麼好鳥,爛到骨子裡,一夜逃光的十幾萬汴梁禁軍全都不是好鳥,北宋就是被這些人一起作大死作死的。
“你……你……”
“你敢侮辱我們讀書人士大夫?”
“我沒侮辱讀書人士大夫,士大夫中很多人比如范文正公在下那是相當佩服的,我侮辱的是你們幾個讀書人當中的敗類,渣滓!”
那鵬振兄怒道:“氣死我也,我等怎麼就是敗類,渣滓了,你若不說個明白,我定不與你干休!”
張貞娘惶恐極了,相公這可把幾人都得罪慘了,得罪他們或許不要緊,可他們都是有同學、有師長的啊,這就是得罪了整個士大夫階層,這可怎麼了得!
然而林沖卻凜然不懼:“這可是你自找的,你們剛剛說,你們能上報君王,下撫黎庶,經世濟民?那我問你們,假若讓你們做官,一縣之父母,這個時候生了你們所轄之地生了災荒,你們需要開倉,設粥棚賑濟。
假設三個人三天需消耗三升米,那請問九個人九天需消耗多少升米?”
早就被調動起好奇心的人群一下議論開了,大家一面在心裡默默地算著,一面把目光全彙集到場中幾位太學生讀書人身上。
只見最開始那個懷仁兄額頭上汗又出來了,他旁邊那位娘子則是又氣又悔,臉黑的像塊黑炭,而其他三位學子臉色也是陰晴不定,顯是都被難住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在人群的外圍,兩位同樣路過的太學生倒沒有擠進來,而是饒有興致在站在外面觀看,聽到這題後,其中一個穿青衣的道:“呂兄,這題有點意思,乍一聽很多人肯定會回答九升米,可真要這麼回答,肯定又錯了。”
另一穿白衣的太學生卻道:“桓兄,你不覺得這名禁軍更有意思,身為武人卻敢與太學生為敵,他難道不知道讀書人最是睚眥必報,最是同仇敵愾嗎?”
而在不遠的礬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