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騎馬跑了,祝彪祝虎兩人卻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潑賤賊有毛病吧,特意跑過來就為說一通狠話?
直到片刻之後,祝彪才一下反應過來:“二哥,這潑賤賊剛才往哪裡去了?”
“好似是玩林子裡小路去了?”
祝彪一下欣喜道:“哈哈哈,那裡可盡是岔路盤陀路,這潑賤賊一頭撞進去了,不會中了我們的埋伏吧?快快快……”
祝彪話還沒說完,就聽一名心腹莊客小頭目訕訕地道:“三官人……這潑賊來的時候就是從林子裡出來的……”
祝彪興奮的表情一下黯淡起來,隨即一下大叫起來:“有古怪!這盤陀路的秘密,只有我獨龍崗的人才知道,這廝鳥如何會知道?”
祝虎也一下愣了,隨即一下想到昨日聽扈三娘講,這林豹來的時候還不認識路徑,故意騙三娘帶路這才進的來,如何才過一日,就知道盤陀路的秘密了?
會不會是……祝虎一下想到了兩種可能,身體不禁一個哆嗦,暗道一定不是的,一定是李家莊洩露出去的!
祝彪也想到了這兩種可能,兩兄弟不由對視一眼,正準備說點什麼時,就聽外面又一陣馬蹄聲傳來。
兩兄弟連忙朝聲音處望去,就見幾名負責在外面執勤巡邏的心腹莊客飛馬疾馳而來,一見祝彪祝虎正在城門樓上,遠遠的就大喊道:“三官人,二官人,不好了,梁山賊人把南邊韓家閭的人都給擄走了……”
聽完幾名莊客彙報,祝彪祝虎惱怒之餘,心中的猜疑卻是越發深了。
原來今日他們行軍到韓家閭時,有一小段路就是從裝有機關陷阱的林子裡過去的。
有內奸,一定有內奸!兩兄弟一齊在心裡大叫道。
“三官人,二官人,有句話俺不知道當說不當說?”一名莊客道。
“甚麼當說不當說,有話說就是!”祝彪瞪他一眼道。
“那俺就說了。”
就聽那名莊客支支吾吾說道:“俺今天聽人說,昨日傍晚,那梁山狗賊帶著東西去給李家莊的李大官人送禮……”
“這我知道,說別的。”祝彪神色不豫道。
“可是,今天俺說有人看到昨日欒教師有跟著那梁山狗賊一起去的,而且並沒有被綁著,有人看到他與那個林豹一路上都有說有笑的……”
祝彪一下惱怒起來,大聲道:“此話當真的?是誰看的,把他當面叫過來……”
那邊祝家莊祝彪祝虎還在疑神疑鬼,林沖這邊已經帶著隊伍又裹挾了一個最外圍的小村閭。
兩個村閭老老少少加一起差不多四百戶人家,一千五百多號人扶老攜幼跟著一起走,行軍速度一下慢了下來,而且各種狀況頻出。
倒叫林沖有些一個頭兩個大,既要防備祝家莊可能帶人來追,又要照顧這些老的小的,總之就是麻煩。
不過好在過了獨龍崗距離梁山泊倒也近,過了獨龍崗,獨龍山,再有四五十里路也就到了水泊邊上。
難怪在原先的故事中,兩家要打生打死,實在一山不容二虎,離得太近了。
不過原先故事中梁山要打祝家莊,與現在林沖要打祝家莊卻是完全不同:
前者是強盜劫掠;而林沖卻是為民除害,為梁山軍在梁山泊外面,打下一片根據地來。
林沖想好了,打破祝家莊之後,祝彪一家自然是要斬草除根,祝姓本家也要押到梁山去做苦力;但其他被祝家壓榨欺負的佃戶林沖卻不打算再把他們遷到梁山了。
因為梁山這座大島,雖也有差不多方圓十幾二十裡,可以開墾出許多土地來,也可以在島上辦許多工坊;但梁山的田地畢竟還要開荒,而且工坊現在還沒建起來還要不了這麼多人。
所以林沖準備把這些人留在獨龍崗,等明年開春時給他們發一些玉米,土豆,辣椒等新作物的種子,讓他們在獨龍崗種田,然後梁山再幫他們銷售,加工。
所以,哪怕是為了這個目標,林沖也必須在明年開春之前把祝家莊打破了,春耕可不等人。
林沖騎在馬上正謀劃呢,便在這時就聽一陣馬蹄聲疾響,遠遠的有十幾騎馬疾奔過來。
當先騎士十八歲年紀,長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一身騷包至極的紅衣紅甲,不是呂方那貨還能是誰?
呂方帶著十幾名警衛騎軍,這時見到林沖也是滿臉驚喜的神色,飛也似的催馬過來。
林沖也含笑策馬迎了上去,等雙方距離不到二十步時,呂方手一揚,一扯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