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能果腹,每家每戶都有自己的田地,房屋,這些被解救的高麗平民和奴婢賤人自然心存感激。
若干年後,半島必將變成與京東河北一樣的華夏沃土!但對待倭國人我卻不準備這樣做!”
眾人都有些驚了,因為他們之前聽林沖介紹倭國的情況時就感覺好像軍主不太喜歡,甚至非常厭惡這些倭國人。
現在又說出這些話,看來這些倭國人的在戰敗後的待遇,比起高麗人要差很多了。
果然就聽林沖繼續說道:“這些倭國人,我並不準備讓其加入華夏民族大家庭!他們未來,將永遠禁錮在這片島嶼上,有敢出島者,全部殺無赦!而倭國這片土地,我也不準備將其納入華夏國土,而是把他作為殖民地!”
眾人再次驚著了,互相對視了幾眼後,還是呂將開口問道:“哥哥,甚麼是殖民地?”
林沖想了想道:“殖民地就是出兵佔領這些地方或者某個國家後,再移民過去,建立移民居留地。
然後你們可以把這些移民過去的華夏子民、還有駐紮的軍隊,派遣的官員看做是地主鄉紳,或許是先秦時期的奴隸主;再把當地人民看做是佃戶莊客或者是奴隸。
總之殖民地就是政治上和經濟上頑強由宗主國統治,壓榨(剝削)的國家和地區。更簡單一點,就是我們根本不把他們當做自己人,而只是奴役壓榨他們,為我們賺取利益!”
眾人這下終於聽懂了,卻也越發震驚的不行。
王寅、陳箍桶等人還好一些,他們都是底層勞動人民出身,對這些事情並沒有多少在意,而且倭國既然率先對梁山軍對手了,那就是敵人,敵人哪怕是全部死光了,他們也不會心疼。
而聞煥章、呂將、蕭嘉穗卻微微有些接收不了。
因為他們都是儒家知識分子,雖然大多數儒家知識分子比如宋末的大地主,明末的東林黨,對奴役和壓榨底層泥腿子並沒有多稀奇,也從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但儒家同時又是最要臉面的,不管地下吃相多難看,表面上卻一定是正氣凜然,以君子自居的,並且最講仁義兩字的。
比如仁者愛人;比如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再比如君子之於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也。
怎麼可以這麼紅果果說要奴役,壓榨別人呢?哪怕這些人是異族人。
特別是聞煥章、呂將、蕭嘉穗三人還稱得上這時代儒家少有的真君子,聽到林沖這麼說,簡直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這還是那個說要替天行道,拯救天下,一直在行仁政的林軍主(大哥)麼?
比如在京東河北路,梁山軍雖然殺了一些地主鄉紳,但也是這些地主鄉紳魚肉百姓,實在作惡太多的緣故。
而之後梁山軍強迫地主鄉紳降低租子,在濟州、鄆州大興水利,修橋鋪路,教導百姓用沼氣池,青儲窖,這些無不是大大的仁政。
就算是攻打高麗也是解救了無數被高麗貴族奴役的奴婢賤人,還有平民佃戶,不但是行仁政,更是在行王道,功德無量!
可現在到了倭國這裡,怎麼突然就變了呢?
到底呂將與林沖更親近一些,性格也更耿直些,於是呂將想也沒想道:“哥哥,就不能像安東半島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