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傷痕,也不曾中毒,就是最好的仵作也查不出來。
到時候我們只消把他扶到床上,明日一早再去看他,就說他心情鬱悶,喝醉了酒抑鬱而死,誰也說不出甚麼來。”
李虞侯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殺人不見血,又完全查不出的辦法,不禁拍手叫好,道:“那還等甚麼?既然我們兩個已經來驗明瞭正身,那就趕快動手吧!”
施恩呵呵一笑,當即起身,不多時就和那名心腹手下將徐寧堵住嘴巴捆好,又搬來一個大沙袋壓在徐寧的肚子上,可憐徐寧此時還在沉睡中,竟然沒有半點反應。
四人便圍著小火爐,一邊喝著熱茶一邊看著徐寧的胸腹上的沙袋一點一點沉下去,一開始徐寧還能呼吸,漸漸的這沙袋的起伏就越來越小了。
李虞侯看得有趣,卻又有些等不及,於是施恩便再次起身,又和那名心腹扛了一個沙袋壓上去,拍拍手笑道:“已經下去差不多一寸了,再用不了一個刻時,就會再落下一寸,這徐寧就算交代了。”
“小管營果然好手段,我算是見識了。”
李虞侯愜意的喝著熱茶,笑得眼睛直眯成一條縫:“可憐這徐寧,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只怕到了下面還要記得小管營的好呢?”
施恩臉上現出悲傷的表情來,嘆了一口氣道:“想這徐寧也是一條好漢,小人自小喜歡槍棒,對他也是敬重的很,只是太尉鈞旨,不得不從。
現今徐寧這樣喝得爛醉,不知不覺的去了,完全沒有半點痛苦,這也算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事了。”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搖曳的燭光照在他的臉上,只烘托得他一臉的悲天憫人。
只是卻沒人知道,在他悲憫的表情下,施恩的心裡的卻是樂開了花。
想他父子兩個無權無勢,用盡了家財才換了一個管營的小吏,能有甚麼前途?
現在卻不同了,一下靠上了高俅高太尉這棵大樹,非但一下就得了個團練使的官職來做。
更是替高俅把事辦得漂漂亮亮的,又討好了太尉身邊的兩位紅人,只要兩人回去替自己在太尉面前美言兩句,說不定自己也能混個小官噹噹,而不必只做一名小團練,小衙內。
想想這徐寧發配到孟州牢城營來,真是天上掉下來的大好事啊。
自家父子倆不但得了曹松等人五百兩金子的好處,又靠上了高俅這棵大樹,升官發財全都有了……
施恩正想得美滋滋呢,便在這個時候,管營府私宅的大門外五名騎士風馳電掣的疾馳而來,兩名守門的囚徒見了,一下就看得呆住了。
只見五人騎得都是神駿極了的,整個孟州也找不到一匹的寶馬良駒。這還不算什麼,關鍵是五人還都身穿一身花團錦簇的錦襖,頭上鬢角插著一朵翠葉金花。
只這一副打扮,就把兩名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面囚徒壯漢嚇傻了,都不用說話,就知道對面這五人貴不可言。
直到五人閃電一般衝到大門前,然後乾淨利落的一提馬韁,跳下馬來,兩人才反應過來,哆哆嗦嗦的迎上前去:“五位貴人,可是要找我家老爺?容小的進去通稟。”
“通稟個屁!”
卻見當先那名豹頭環眼的大漢一下從懷裡掏出一個金牌來,在兩人眼前一晃,道:“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天子親衛御龍直,奉官家欽命來傳徐寧徐副指揮使回去問話!
趕緊頭前帶路,耽誤了官家的差事,老子把你砍了也是白砍!”
話說這兩個施恩從安平寨選出來的囚徒還真有一個認得幾個字的,一見金牌上如朕親臨四個明晃晃的瘦金體大字,頓時驚得腦袋裡就是一片空白,下意識的就要跪下磕頭,高呼萬歲。
那御龍直的大漢卻一把將他提起,豹眼一瞪,怒道:“跪甚麼跪,還不頭前帶路,想死麼?”
兩人這才一個哆嗦,忙不迭的低頭哈腰將把人帶往施恩父子平常喝酒會客的大堂。
另一邊,正在大堂上喝茶說話的四人依稀也聽到聽到門口一陣馬蹄聲和馬嘶聲,四人對視一眼,施恩目光看向門口的心腹手下,道:“小四,出去看看。”
郭小四唱了一個諾,剛出大門三四步,門口兩人已經帶著四名身穿錦襖,頭戴金花,腰跨長刀,揹著渾鐵棍和雙錘的大漢進來,郭小四連忙問道:“幾位是?”
“天子親衛御龍直辦事,誰敢阻攔?”
當先那錦衣漢子已經一下抽出半截腰間御龍刀,又重重插了回去,只嚇得郭小四我連忙閃在一邊,等反應過來時,四人已經大步進到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