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宇聞聽,當即勒馬大罵道:“無知蠢漢,打不過就跑麼?”
單廷珪見狀,也只得再次撥轉馬頭,又和王飛宇戰在一處,攻勢卻越發的狠了,一槍快過一槍,又鬥了十多個回合,直把王飛宇忙得手忙腳亂。
和林沖一起在後觀戰的扈三娘,唐斌等人一下有些急了,就聽扈三娘道:“軍主,王兄弟這可不行,淨捱打了,要不要我去把他換下來?”
唐斌也道:“四哥就是太年輕好勝了,本來他這樣使重兵器的猛將,就只適合斬將殺敵,不適合生擒活捉,可他偏要逞能。”
林沖目不轉睛的盯著戰場形勢,點點頭道:“以我來看,王兄弟的武藝其實要比那聖水將單廷珪強上許多,更兼力大無窮,若是斬將殺敵只怕早已把對手一錘子打爆,可他偏偏不能這樣做。
而且他的騎術也遠遠沒有單廷珪好,被拉開了距離只能被單廷珪壓著打了。不過我看他此時還有餘力,或許還有翻盤的機會……”
卻說戰場上,王飛宇力氣雖大,但雙錘一直處於防守狀態,打到現在也不免大口大口喘起粗氣來,只覺得肺裡面都是火辣辣的,這仗打得太憋屈了。
正鬱悶間,遠遠就聽見一聲大喊:“王兄弟,你行不行,要不要哥哥來替你?”
不用回頭,王飛宇就能聽出這是林沖的聲音,登時他那張還秀氣的白臉一下就要燒起來了,也不說話,咬著牙狠狠一夾馬腹就朝單廷珪迫了過去。
單廷珪早防著他這一手,連忙一扯單腳一點蹬,胯下戰馬就立刻會意的轉向朝外跳出兩步,再次將距離拉開,同時馬上的他雙手猛的一抖槍桿,長槍又朝王飛宇心口閃電般的扎來。
王飛宇這時也發了狠,竟不用雙錘撥擋,而是眼瞅槍尖將將就要刺中心口時,這才有如鬼魅一般的閃過,左胳膊一抬將槍頭讓過,槍桿夾在腋下,右手亮銀錘已迅雷不及掩耳重重砸在黑杆槍的槍桿上。
就聽“砰”的一聲巨響,那黑杆槍的槍桿已一下被亮銀錘打彎,雙手虎口一下被打得鮮血淋漓,單廷珪兩手發抖,再也握持不住,黑杆槍脫手而出。
正大驚失色間,只見王飛宇將右手的亮銀錘往馬鞍前的武器架子上一放,一夾馬腹的同時,右手閃電般向前一探,已一下抓住單廷珪的腰間鸞帶,單臂一叫勁,一下將他扯離馬鞍,活挾過來。
這一下變故突起,兔起鶻落,不等大家反應過來,單廷珪就被王飛宇夾在腋下,拍馬而回。
唐斌,崔野,文仲容等人頓時就大聲叫起好來;而另一邊在神火將魏定國卻一下呆住了,搞不懂自家兄弟明明一直佔據優勢,怎麼就一下被生擒活捉了?
“快放了我兄弟!”
下一刻,只聽魏定國大喊一聲,飛馬而出來救單廷珪,林沖這邊,孫安早得林沖示意,大喝一聲,飛馬上前截住為動過廝殺。
眼見對面這將身高九尺,腰大八圍,使兩口鑌鐵寶劍,一看就不似常人,不過此時魏定國救人心切,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當下魏定國一交手便使出壓箱底的絕招,只攻不守,招招拼命向孫安攻來,想速戰速決,還有機會去救單廷珪。
不過孫安可是能與盧俊義打五十個回合不分勝負的人,又聽林沖說過這水火二將武藝大致是什麼水平,心裡有底,又哪會怕他?
只見他不慌不忙雙劍一搭接了魏定國第一刀,試出了他分量。
便在魏定國砍來第二刀時,藝高人膽大的放這一刀砍來,等他招式用老,收力不及時,在最後關頭才左手猛的一擺,將這力道十足的一刀彈開。
與此同時,孫安右手鑌鐵寶劍劍脊向下,只一拍,喝一聲:“著!”只這一下就把魏定國拍在馬背上起不來,一口氣就有些喘不過來,嘴裡也滿是血腥味,一口血差點就噴了出來。
魏定國死死壓住這口血,還想掙扎著直起身子來,但全身的氣血都被拍散了,氣息不順,一時又哪有這個力氣?
也在這時就感覺背上鸞帶傳來一股大力,自己便如好兄弟單廷珪一般,被人扯離馬鞍,生擒活捉。
魏定國不由大驚,同時哀嘆,心說這夥鳥梁山軍怎麼這麼多一流猛將?難怪曾頭市三天都沒堅持,就被攻破了!
卻說水火二將麾下一千玄甲(黑甲)兵和神火兵眼見兩位老大不到幾個呼吸間就先後被敵將生擒活捉,當下不顧一切的大聲吶喊著衝殺過來,卻似烏雲卷地,猶如烈火飛來,氣勢頗為驚人。
林沖遠遠見到這兩營步軍,哪怕是在吶喊衝殺的過程中,陣列依然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