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兄弟有事?”
那小夥子慌忙答道:“小人曹正,開封府人氏,祖代屠戶出身,小人殺的好牲口,挑筋剮骨,開剝推斬,只此被人喚做操刀鬼。天籟『小說ww w.』.
小人自小喜歡槍棒拳腳,奈何卻不遇明師,剛才見到師父拳腳武藝端的高明,小人就想拜為師父,只是不敢開口,因此猶豫不決。”
林沖大喜,竟然是他!
操刀鬼曹正,原本的水滸故事中就是林沖的徒弟,武藝雖不是很厲害,但也能與梁山一流高手集團的楊志鬥上三二十個回合。
而且當時楊志還是起了殺心的(結果了這廝一個,那廝們都不敢追來),朴刀對杆棒兵器又佔優,曹正能與楊志打這麼久,可知武藝不弱。
最難得的是,曹正還是個有謀略,能做決斷的人,魯智深、楊志奪取二龍山就是全靠曹正出的主意。
真要論起來,這曹正簡直可以算得上一個有勇有謀的人才了,至少比薛永這個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依然懵懵懂懂,莽莽撞撞的強太多。
林沖壓抑住喜悅,呵呵一笑,做雲淡風輕高人狀:“難得你這份心,這個徒弟我收下了。”
曹正大喜,當即便拜倒在地,端端正正,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
林沖高興壞了,也不去酒肆喝酒了,也不去大相國寺酸棗門外找張三李四了。
問過曹正家裡還有誰,得知半年前老父去世,現在就一個人,於是挽著兩人的手,就說先回家,沒那麼多禮儀,敬過拜師茶就算正式拜師了。
呂將心中奇怪,他明顯感覺到林沖對這個曹正更看重,但也沒有多問。
四個人一面說著話,互相介紹情況,林沖跟薛永講起剛才他不應該丟了棍棒去和潑皮講道理,又說了些江湖經驗,把個薛永聽得又是高興,又是慚愧。
四人才走了差不多半里路,就見迎面急急跑來一個十歲左右小乞丐,見到林沖就大喊起來:“林官人休要回家去,開封府的人正要抓你!”
林沖有些懵逼了,對面這小乞丐倒也認識,自己第一次出門時出題考查懷仁,就是這個小乞丐說出了正確答案,他倒還記得自己,還跑來給自己報信。
只是開封府的人要抓我?這尼瑪太莫名其妙了吧,為什麼抓老子啊?
難道是因為剛才打了潑皮牛二,不會啊,一來沒有這麼快,二來牛二也沒有這個後臺啊,自己就是土生土長的的東京人,怎麼會不知道牛二的底細?
他這種整個東京都有名的潑皮破落戶,別看很多人都怕他,其實不是他有背景,而是他是爛命一條,死纏爛打撒潑耍賴厲害,一身厚皮,也不怕吃開封府的板子。
這牛二也不犯什麼大案,開封府又能拿他怎樣?無非是抓了打,打完放,放了繼續上街耍潑敲詐,最後搞得開封府都不願管他,東京城小老百姓都避之如避臭狗屎。
其實在原來的水滸故事裡,如果不是牛二喝醉了酒,想必也不會輕易去惹楊志這個看起來很能打的;而楊志若是不是被他糾纏得心情焦躁了,冷靜一點,收刀入鞘,狠狠打他一頓,甚至打斷一條腿,保證什麼事也不會有。
所以說,絕對不會是因為牛二的事,那難道是因為查懷仁或者顧鵬振?
林沖鎮定下來,連忙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小兄弟你慢慢說。”
那小乞丐道:“到底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只是當時我在街上閒逛,就見十數個開封府的衙役,在一個都頭的帶領下,拿著繩索鐵鏈在大街上走,無意聽他們說要來抓林官人。
我就連忙偷偷跑到前面去官人家報信,結果官人不在家,那個姓桓的公子就要我趕快跑出來找官人,然後開封府的衙役就到了,小的在外面聽了一耳朵,原來是有人把官人你告了,說你對官家大不敬……”
我艹啊!
老子是對那個狗屁皇帝趙佶大不敬,老子還想造反呢,可是這事我只在心裡和呂將、桓逸兩人面前說過啊,這兩人肯定不會害自己,那開封府怎麼會知道的?
既然開封府不知道,那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臥槽,到底哪個在害我?
“大哥,肯定是顧鵬振那廝,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呂將在一旁無比憤懣道。
林沖點頭,心裡已經有了決斷,問道:“那依你看,我該怎麼辦?”
“為今之計,大哥只有先躲一躲,現在被抓走肯定要吃虧。之後小弟和桓逸再去找劉武略,不行再去找李……姑娘,那時再去開封府和他們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