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高麗蠻子雖然戰力不行,性格卻極為偏激且傲慢,微受刺激就暴跳如雷,嗷嗷直叫,賭咒發誓一定要報仇!梁山軍若是果真偷襲開京城成功,活捉王俁,這些高麗蠻子還不寧死也要跟他們拼命?”
他們兩個被梁山軍生擒俘虜以來,一直都被當做戰利品四處拿去遊街示眾。不過也因如此,使得他們有更多機會與外界接觸,收集資訊,因此兩人對梁山軍的一些政策倒頗為了解。
就聽完顏兀朮冷笑起來:“可笑這群南蠻子明明是一群強盜,卻偏要自詡甚麼威武之師、文明之師、仁義之師,講究甚麼軍紀嚴明秋毫無犯。真是可笑,他們以為這樣高麗蠻子就不會反抗麼?
依俺看只會越發會蹬鼻子上臉,有恃無恐吧!到時候這些梁山蠻子勢必陷入高麗蠻子傾全國之力的激烈反抗中!
本來想要攻滅一個國家,就該放手大殺才是!不殺人何以立威,何以震懾人心?不殺光敢於反抗者,人心如何能平,地方如何能安?剩下的人如何會知道害怕恐懼,不敢抵抗?
這些梁山蠻子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卻還妄想成就甚麼復興漢唐的狗屁大業,這不可笑麼?”
完顏銀術可同樣萬分看不懂梁山軍這一套,聞言只是欣喜道:“梁山軍自取死路,卻不是正是俺們女真的機會?
到時候梁山蠻子在高麗陷入泥潭,俺們女真再打著為高麗王報仇的旗號,越過千里長城,與高麗邊軍一起全殲高麗境內的梁山蠻子,繳獲他們的克敵弓、神臂弓,冷鍛甲,五雷天心正法,當可無敵於天下!”
兩人一下有些激動起來,在他們看來女真武力還是天下第一,梁山軍只不過仗著武器先進罷了,並且只會偷襲罷了。
直到不久之後他們被人帶出船艙,看到滿天星光和無數火光的照耀下,海面上密密麻麻的大小船隻,以及戰艦上一排排的床子弩和投石車時,兩人之前的激動頓時就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底。
這就是南人的實啊,漢家幾千年的積累和傳承!縱然女真勇士勇猛天下第一,但是在這些堅船利炮,強弓硬弩面前還是被碾壓的份!
難道這南朝漢人,就真的無法擊敗摧毀?
俺們女真這些塞外崛起的民族,難道就真的只能風光一時,怎麼也不能佔據長城以南,乃至黃河以南的富庶膏腴之地?
兩人只覺渾身一陣冰冷,不過隨即又火熱起來:南人若真是無法摧毀,又怎麼會被契丹壓在頭上一百多年?又怎麼會有五胡亂華的故事發生?
南人一定有弱點,比如這次攻打高麗就假仁假義,自縛手腳!
除此外,肯定還有其他更致命的弱點,只是現在還沒找到!
兩人不禁暗自發誓道:要自己能夠回去,來日一定帶領女真鐵騎殺光梁山軍,讓整個南朝都沉淪在無盡的血海中!
讓所有的南人都像遼人那樣,見到女真鐵騎的身影就膽戰心寒,讓這些南人永遠做女真人的奴隸!
只要讓俺們找到你們的致命弱點!
“阿嚏!”
正在岸邊指揮登陸的梁山東路軍元帥杜壆同樣心中火熱,卻莫名其妙打了一個噴嚏,不過他也沒在意,立即又投入又緊張又興奮的指揮工作中。
“叫水軍的兄弟再抓緊一些,趕緊將東西運送上岸……傳令已經上岸的軍士趕集抓緊時間就地休息,恢復體力,天明之後即刻投入戰鬥……叫人即刻前往禮成港宣讀《討逆詔書》……”
雖說為了征討高麗這些梁山軍士沒少在梁山泊裡訓練,同時配合陸地上的防眩暈訓練,但畢竟訓練是訓練,實戰是實戰,幾日的海上航行後,這三萬多梁山陸軍中,還是出現了一成多的非戰鬥減員,
而其他大多數人剛下船時也都有些頭暈腳軟,也因如此杜壆這才選了這處距離禮成港二十餘里的野海灘登陸,為的就是先讓他們適應一下陸地,恢復體力。
“杜大哥,禮成港的密探回來了。”
也在這時,就見衛鶴引著一個身穿夜行衣的人往這邊趕來,杜壆連忙趕緊交代完手上的事,轉身望向兩人。
那個穿夜行衣的正是時遷麾下一員得力干將,看到杜壆連忙行了一個軍禮,還離得老遠就放聲大喊道:“杜將軍,禮成港還有開京城的兵力部署,我們已打探得一清二楚了!此時禮成港兵力……”
杜壆點點頭,那人剛要彙報,卻聽杜壆道:“不必著急,先歇口氣,等朱軍師來了不遲。”
不多時,就有杜壆的親兵把還在海船上指揮運輸朱武接了過來,就聽那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