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林沖什麼身手,怎麼可能會被這貨打中?當下眼神一厲,不閃不避,左手閃電般向前探出,就一下抓住了鞭梢,微微用力一扯,殷天錫在馬上就再也坐不穩,搖搖欲墜就要栽落下來。
兩名殷天錫身邊的隨從見狀,反應倒也還算快,一個連忙就去扶殷天錫,一個二話不說一拳就朝林沖打來,然而下一刻卻是殷天錫還有這些混混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當先那名自稱王飛宇的柴府大管事右手極其輕描淡寫的一拳擊出,與殷天錫那名隨從毫無花俏的對了一拳,隨後便看到那隨從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向後飛出,撞倒三四名同伴後重重摔在地上,已是爬不起來。
同一瞬間,那“王飛宇”一步跨出,一腳就重重踢在去扶殷天錫的那名隨從的小腹上,卻似踢飛了一個皮毬,只把他踢得飛上天空足有一丈多高,鮮血噴出,殺豬一般的慘叫響了起來。
日光下,那“王飛宇”左手再次探出,一下掐住殷天錫的脖子將他扯下馬來,像提一隻小雞一樣提在手中。
其他的小混混一下愣住,呆呆地看著那名叫“王飛宇”的大漢將他們的殷直閣掐住脖子提在手中,完全不敢動彈。
殷天錫只嚇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哪裡還敢動半下?他完全不明白這個名叫王飛宇的管事怎會有如此不可思議的身後,而且竟敢對自己自己動手!
再看“王飛宇”身後的眾人,也都像是看死人一樣看著自己,殷天錫頓時嚇得全身發顫,骨頭都在輕輕的響。
片刻之後林沖將將放了下來,拍拍他的肩膀,微笑道:“殷天錫,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你要我們搬,我們二話不說就搬了,你還動手打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不講道理啊。”
殷天錫下意識就要脫口而出:“老爺就是不講理了。”但到最後關頭還是恐懼佔了上風,他聲音顫抖地道:“你你你、你要幹甚麼……”
“我們沒要幹甚麼啊。”
林沖低聲說道,拍他肩膀的左手卻一下掐住了他肩胛骨,微微用力,殷天錫立刻齜牙咧嘴起來,林沖笑容和煦:“柴家也是龍子龍孫,家裡放著太祖皇帝朝丹書鐵券,你知道不知道?”
殷天錫看著他,嚇壞了,點頭道:“知……知道。”
“知道還敢欺上門來?也罷,你們高家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連你這樣的小貓小狗也敢如此相欺!我們惹不起躲得起,現在你要我們即刻搬走,我們就當著你的面即刻搬走,你說好不好?”
林沖滿臉笑容的看著他,輕言細語,就像在哄一個小孩一樣,一種難以言喻荒謬感覺瀰漫在整個前院之中,不過殷天錫被嚇出一頭冷汗的腦子這時也終於正常運轉了。
眼前這夥人實在太邪門了,武力值高的可怕,且先保住了性命再說。
當下殷天錫毫不猶豫的點頭:“好……”
“那麻煩殷直閣在這裡等等,看著我們搬出去、好不好?”
林沖隨手便把殷天錫交給了身旁真正的王飛宇,又讓曹正和焦挺去門口守著,山士奇去後院看柴進他們準備好了麼,其他人將殷天錫的手下全部控制住。。
很快的,山士奇回來彙報,柴皇城服下藥丸之後氣色好多了,已經被人抬著上了馬車,柴皇城一家人連帶全部丫鬟家丁這時也都在上車。
這時柴進也出來了,林沖剛要走過去,就在這時只聽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隨後一名梁山密探跑了進來,向林沖稟報道:“軍主,之前有三人風塵僕僕趕到知州衙門,隨後高廉這廝便傳出命令封鎖四門,並且帶著許多做公的往這邊趕來。”
“壞了,定是東京城高俅反應過來,我們身份暴露了!”
林沖神色一凜,當下對著柴進道:“二哥,你帶著叔父先撤,甚麼金銀細軟都不用管了,現在就走!”
柴進點點頭,當即又火速跑往後院,林沖又轉過身來,道:“將這夥人,除殷天錫外,全部殺了!所有人準備著甲,王飛宇,山士奇當先開路,把人交給焦挺,我負責殿後,快!”
話音未落,王飛宇等人,加上林沖麾下十名親衛立刻摘下武器,抽出腰間寶刀來,不等那二十多名小混混反應過來,早一刀(錘,棒)一個,即刻將他們全部了賬。
殷天錫被王飛宇一隻手提在手裡,看著他另一隻手從馬鞍上掣出一柄起碼二十斤重八稜梅花亮銀錘,一錘一個將自己三個手下我砸得腦袋稀爛,也是嚇得魂不附體,驚聲尖叫起來。
“你,你,你……你們到底是甚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