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著我還對你有情,大皇子是不是想試探這個?”我的笑容很大,甚至能感覺到說話間那雪花落在唇,被我吸到喉間的冰冷,“試探出了又如何?您是想再續前緣,還是想以情擊我弱點?無反抗之力?可惜你錯了,我不願與你相談,是因為仇人之間本無太多語言可說,何必惺惺作態。”
“我沒有與你交手的意思。”雪打在他的臉上,他拉開皮裘大氅,銀白從手中遠遠遞過來,“我知道你不願我碰你,拿著吧,便是要與我鬥,也要保重身體。”
我沒有接,而是伸手撩開車簾,“我會日夜祈禱,祝願大皇子福壽安康。”
“好,好,好。”他點頭,“易清鴻會力保一命,待你取走那日。”
我只哼了聲,轉身入車,任馬車轆轆,將他的身影遠遠拋開,僵硬著背,不敢回頭看。
車馬行的很快,很久以後我方從緊繃中慢慢鬆弛,車到客棧時,竟連下車行路都覺得腳下發軟,舉步不能。
他說的沒錯,看到他的時候,我直覺的想要逃,因為他帶給我的記憶,太過深沉太過痛楚,我做不到心如止水,我做不到古井無波,我會痛,會無法呼吸,而我更知道,我必須保住自己的命,不悸動,不瘋狂。
今夜的一場酒,只覺得耗費了所有的精神,當這緊繃的弦忽然松下,人就再也無法支撐。
手指扶著樓梯扶手一步步的行著,抬一步都似千鈞,疲累侵襲著我的身體,看來又到了服藥的時間。
易清鴻的忽然出現打亂了我所有的計劃,也讓我在自以為完美的佈局之外看到了差距,他不是完全被我矇在鼓裡任我施為,而是早已料敵先機,那麼元都中所有的佈置,他又知道多少?
賀雲崖受了我的命悄悄去了,查探易清鴻私下的行蹤,我輕輕的推開門,毫不意外的在桌上看到熱騰騰的藥盞。
每到這個時分,莫懷旻的藥已成了習慣,看到藥,看到人,心底油然衍生小小的溫暖。
一盞燈,一個人。
讓歸來時,不覺孤單,因為知道有人在等待。
燈火搖晃著,房中的人影讓我心頭微凜,怔在門口。
“你是誰?”只憑直覺,我斷定桌邊那個暗沉在陰影中的人絕不是莫懷旻,因為房間中充滿了抑鬱的壓制,而不是清冷高潔。
陰影中的人手微招,勁風擦著我的而過,門扇自動合上,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