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病,你這都背第五百遍了你什麼時候考呀?”
“馬上就考呀,你著什麼急?”
“我他媽再也不想看見傻子低頭翻辭典的景象了!看了他媽兩年多我都快看吐了我。”
“馬上馬上,沒幾天了,考完這回算拉倒,多少分兒都是它了,再考我是孫子。”
“你有病。吃多了撐著了。”
“我那不是閒著沒事兒幹嗎?再說我們全校人跟瘋了似的全考這個,我不考顯得我什麼無能似的,你說,小豆豆,哥能讓他們看不起嗎?”
“滾!吃飽了沒事幹瞎考試玩兒!”
“也不是一點兒用沒有,比如上研究生的時候……”
“哎?你要考研呀?”
“你考嗎豆豆?”
“老子才不考呢,老子早上夠了,再把我憋學校裡得悶死我。”
“嗯,我們專業沒辦法,只能繼續學,我上本校本系本專業,基本不怎麼用考,系裡的保送名額多著呢。豆,我讀研可就全靠你養活啦。”
“哼哼哼哼,放心吧,你現在是我的人了,爺會對你負責的。”
“嗯,人家一定會好好伺侯你的。”
“我操張慨言,你剛才那樣兒真賤。”
“……”
“我沒說!我什麼也沒說!哎呀這道菜不錯,看著你吃我也有點兒餓了,嘿,有點兒餓了。”
“我看你現在是越來越不老實了。”
“那是那是,缺調教嘛,還請組織上別放棄我們這些個後進分子。”
“行,放心吧。噢,昨兒折騰起來我給忘了件正事兒。”
“我操你瘋了?你昨天說了不下一百件正事兒,還沒完?”
“就差這一件了。”
“什麼?”
“這不眼瞅又該考試了嗎?這回,我不想看見有人的成績單上有低於70的分數出現。”
“張慨言咱倆分手吧,再見。”
第 23 章 情書
初夏這個季節對於北京來說有點兒難以界定,你沒眨眼兒的時候它還沒來,你剛一眨眼兒它又已經過了。所以和北京春天的曖昧相同,北京的夏之初始也是悄沒聲兒地來,悄沒聲兒地走。
不過總體來說那幾天從氣溫到晝夜時長都會有些較為明顯的變化,明顯得以至於遲鈍到程豆豆這種程度的生物都會生出些諸如“真他奶奶的熱”這樣的感慨來。
像這種季節,對於禿子是一種折磨,因為大三最後一次四級考試近在眼前,想想自己上次56上上次58的成績,禿子每每欲哭無淚。
SO,禿子現在最痛恨的有兩個人,第一是張慨言,第二是程豆豆。隨著四級考試的日益臨近,禿子對這兩人的憤恨已經到了只要見他倆在一起就指住兩人強迫喬丹猜一成語直至其念出“狼狽為奸”或者“死不足惜”方肯罷休的程度。
也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這倆不積德的每每看見禿子拿著那本已破舊成收破爛的都不願要的四級小冊子背單詞時便會出言刺激,導致禿子秀髮的數量以雪上加霜的程度、自由落體的速度減少。
比如說,某日,張慨言偶入宿舍,見禿子從廁所出來都抱著那本小冊子,以瘋魔之勢口中念念有辭,乃諫之曰:“禿子,背這有什麼用?你都背了多少回了?過了嗎?沒有。聽力,你得零分,作文,你得3分,閱讀,你得20分,你說,你背這些個單詞就能把你其他的成績提上去嗎?答案非常之明顯:不能!現成兒的例子擺著呢,你會的單詞能超過4000個嗎?能!四級過了嗎?四次了都沒過!我們豆豆,會的單詞能超過300個嗎?不能!四級過了嗎?一次就過了!知道為什麼嗎?基礎好!所以說,人吶,基礎最重要,基礎是什麼?是語法,是語感,不是單詞。”
越明日,程知著偶入宿舍,見禿子從廁所出來手上都捧著一本《XX語法XX》,以瘋魔之勢口中念念有辭,亦諫之曰:“禿子,看這有屁用?你見過張慨言看這種東西?人家從一開始就書只看原版,報紙只讀《CHINA DAILY》,電視只看CCTV…9,廣播只聽CNN和BBC,怎麼樣?GRE的成績差點兒滿分。所以說,人吶,起點就要高,像你這樣,天天看幼兒園中班的書,能考得上小學嗎?你要天天看初中的書試試,考個小學不跟砍瓜切菜一樣?”
於是禿子今天打基礎,明天高起點,折騰來,折騰去,眼瞅考試的日子是一天近似一天,禿子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沒自信了,甚至有了些“無情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