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們的規則,不過只要經過杜鵑旅館,總可以挑上一個擁有能夠淹死人的海一樣心胸的女人,把自己服侍的舒舒服服——有句老話說的不錯。就算你想要天天喝上新鮮的牛奶,也沒有必要非要在家裡養頭牛不可,不是麼?
而這一切,當然都是自己胸口上晃盪著的那枚法政署胸章的賜福……
不過……卡什曼低低的從嘴邊擠出了一個不成文的惡毒詞彙——他最近的麻煩也是來自於這個紋章。
最近的任務實在是太過繁重,一連串的大事讓所有的法政署下屬都變成了四處亂竄的野狗……首先是那個著名的蠟燭伯爵,被人偷走了家中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同時還丟了一個剛剛從拍賣會上高價弄來的精靈奴隸,後來又是一場莫名其妙的鬥毆,竟然牽涉到了被管制的重弩,這讓法政署長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因此最近的幾個星期以來,法政署下屬的幾個機動隊原本的美好時光就全變成了令人煩悶的搜查訊問。?已經是連著第四天忙到這個時候了。
“精靈奴隸?那玩意兒能比普通女人多些什麼嗎?還是說睡了那種傢伙就可以長生不老?居然要花上老子從沒見過的大錢……這幫該死的貴族豬玀!”
法政署第三機動隊隊長一腳踢飛了經過身邊的一隻野貓,那倒黴畜生尖利的嘶嚎劃破了深夜的寂靜,倒是讓他心中的惱怒消掉了一點……把腦袋上那頂船型金屬盔往後推了推,卡什曼咒罵了兩聲,混不在意自己嚴格上來說也算是貴族的一員。
作為一個農夫兒子的卡什曼完全想象不出,一萬兩千個金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概念,雖然說作為法政署的一名僱員,他十幾年的工作經驗已經為他換了一個從男爵的頭銜,在實質上來說已經算是個貴族了……但是一個月那八十枚銀幣的工資,再加上一點點的外撈,卻很少被兌換成那種閃耀著迷人顏色,帶著皇帝陛下頭像的小圓片……更別說是一萬枚那麼多。那幾乎是大部分人都沒沒法想象的數字了。
至於說精靈。
雖然是首都人,但卡什曼也沒見過這種傳說之中的美麗種族,據說他們的美貌可以讓人神魂顛倒……“呸!”他吐了口唾沫,發出一個短促的冷笑……不過就是女人罷了,如果關上燈,那些尖耳朵和雷德街區的那些小**們相差能有多大呢?真的值得用一萬枚金幣……我的庫伯斯特啊,一萬枚金幣都夠買下自己出生那個小鎮了吧?如果給了自己這樣的一筆錢,他卡什曼才不會換一個只是用來套在老二上的東西呢!
而好死不死的,今天竟然又有更加離譜的事情,據說是些郊外的農夫平民們,不知道是受到了哪個惡魔的庇佑,他們竟然結夥衝進了一位貴族的宅邸……而更加古怪的,據負責那個方向的兄弟們傳來的情報,他們居然還沒有被抓住釘上木架,也沒有狗一樣的被勒死!而是被安全的護送了出去……一群莫名其妙的法政署憲兵的簡直都有些傻眼,但是上頭的命令,卻是必須要遵從的。
結果最後倒黴的還是自己這一幫子人,死狗一樣的跑來跑去了大半宿……還有一幫弟兄可能要鬧個通宵……
“這該死的世道,都已經徹底的爛掉了……呃,沒錯,徹低爛掉了”
噴出了一口帶著詛咒的酒氣,從男爵在罵罵咧咧之中走出了幾十英尺,他忽然晃了晃腦袋……他發現身邊本就朦朧的月光忽然消失了大半。他抹了一把眼睛,然後抬起頭,這才注意到一個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他身邊不遠的地方。
“怎麼回事?你要幹……幹什麼?大爺我累了,沒興趣……嘶!”
本來是要趕開這個晚歸的流鶯的卡什曼猛地倒吸了一口氣,吸氣聲隨即化成了刺耳的尖叫,不得不說,他發現自己的聲音比平日裡他調戲的那些小姑娘還要尖利的多……
藉著微薄的月光,他清楚的注意到自己面前站著的這個人的臉——那是何等可怕的一張臉啊……五官並沒有突出的特點,可就在中央,一道巨大的傷痕貫穿了這張面孔,下巴頦裂開了,大了一倍,並且因此把腦袋也分成兩半,他咧開的嘴似乎在微微笑著,注視著自己,但是死魚泡一般的灰色眼珠子似乎又沒再看任何東西,臉上沾滿鮮血,又全是骯髒的汙點:幾條黑色不知名的長蟲子快樂的從那個塌陷的鼻孔鑽進鑽出,掉到他舉起的胳臂上面,然後在撕破的亞麻布裡面窸窸窣窣的響動著。
激動隊長的尖叫嘎然而止,因為有一個面孔,在離他非常非常近的一邊突然冒了出來,就象一頭動物。披散的頭髮,象一枚枚釘子。鼻子是一個三角形的洞,那裡稍微露出一點點人體的大理石的白色。嘴唇沒有了,兩排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