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落雪又道,“你是否有將這繞指柔據為己有之心?”
聞言,蔣驚天急忙擺手稱不。
“既然這繞指柔是我司馬家之物,而你又沒有將其據為己有之心。那就算是輸了,也是我司馬家的事情,與你何干?那開啟金釵的口訣,秋姨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嘛。你若輸了直接告訴他就是。”
蔣驚天聞言一愣,然後以束音成線的本事,附耳輕聲道,“什麼口訣,秋姨並沒有告訴我。她只說金釵上的玉帶,就是神兵繞指柔。”
師落雪表情錯愕,知道自己會錯了意。蔣驚天在之前曾與她說,知道金釵的秘密。她便以為秋風葉已經將開啟金釵之法,告訴了他。但此時看來,秋風葉對蔣驚天也並非是毫不保留的信任,這讓師落雪一時間拿不準,蔣驚天是否也是心懷歹意。
師落雪輕吸一口氣,然後踮起腳尖,趴在蔣驚天耳邊道,“你先答應他,等會兒我教你《四象步法》的時候,再將秘訣告訴你。”
師落雪聲音雖小,但卻逃不過羅神通的耳朵,其聞言立馬譏笑道,“上官龍天,你可別了這小丫頭的奸計。我看不如這樣,你助我奪取天下,我將來分你半壁江山。你我聯手,這天下還不唾手可得!至於這開啟金釵的口訣,我們大可以從秋風葉那裡尋找突破口,你現在是她唯一的依仗,想要將這口訣套出來,我想並不困難。”
聞言,師落雪頓時色變。轉而炯炯的望向了蔣驚天。羅神通自然也是一臉的期盼,正所謂下兵伐城,上兵伐謀,能不戰而屈人之兵,實乃上策。
蔣驚天聞言,一絲都未猶豫,立馬錚錚而語的道,“羅神通,你不用枉費唇舌了。師落雪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也清楚。休要廢話,立誓吧。”
羅神通冷笑一聲,然後與蔣驚天便一齊立下了道心重誓。倒是一旁的師落雪,聽著蔣驚天的義正詞嚴,雙腮略顯紅熱。
待二人重誓已畢,師落雪便出聲道,“羅神通,請你到上面稍後片刻。我司馬家絕學怎可落入旁人之耳?”
羅神通聞言面容頓時一僵,他自打拿到這《四象步法》那一天開始,就覺得這步法有些不對頭。司馬家的輕功是以飄逸、靈動著稱,但他使出的《四象步法》,動作卻極其古怪難看。若不是他修煉之後,輕功漸長,而師落雪又一口咬定口訣無誤,他便早就將其棄之不練了。
“那可不行,我是照著那本黑色秘籍練的,上官龍天也必須要照著那本秘籍練,這才公平。”
師落雪玉容一僵,不過立馬就緩和了過來,自信滿滿的道,“照著秘籍練又如何?我今天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言罷,師落雪將那黑色秘籍遞給了蔣驚天。“《四象步法》的口訣全都在這裡,你快點默記下來吧。”
羅神通一見師落雪還真的讓蔣驚天暗著秘籍練,便又覺得這秘籍無誤,而是自己悟性太差,沒有領略到這步法的神髓。
蔣驚天在那裡目不轉睛的翻看著秘籍,師落雪則俏立身旁,將素手悄悄的搭在了他的背上。纖手一動,蔣驚天心便是一驚,立馬就意識到,師落雪這是在提醒他,秘籍到底何處有誤。
師落雪先是按照方位,在蔣驚天的背上,寫下“東、西、南、北”四字。然後在“東”、“西”之間,“南”、“北”之間,分別畫了一個表示對調的箭頭。
師落雪將此圖畫完,蔣驚天的雙眼便立馬心領神會的閃亮了一下。原來師落雪在給羅神通默寫秘籍之時,故意將東、西、南、北互相對調。這《四象步法》其神髓便在這步法的方位上,羅神通所習步法,方位大亂,施展起來自然古怪難看。
經過師落雪這一番提點,秘籍那些晦澀難懂的口訣,立馬就通順了起來。步法方點陣圖,也不再像之前的那般,奧妙難解。
一盞茶的功夫雖短,但對於蔣驚天來說,卻達到了質的飛躍。蔣驚天所修煉的功法、武技,全都是當世數一數二的神功,他所欠缺的,也就只是這一部輕身功法了。如今他內功、招式、輕功,皆有所成,戰鬥力又將成倍激增。
羅神通不讓蔣驚天佔絲毫便宜,一盞茶的時間剛到,他就急忙出言催促道,“時間到了,別磨蹭了,動手吧!”
師落雪雖然將話說的很滿,但其畢竟沒有習練過武藝,所以蔣驚天進境如何,她心也沒有底。“怎麼樣了?都學會了嗎?”
蔣驚天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將秘籍合上,感嘆道,“《四象步法》何其奧妙,若想練成,別說是一盞茶的功夫,就算是十年二十年,都未必能窺其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