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一聽匍匐在地上的出刀之人,如此之說,立馬反駁道,“怎麼是我殺的他?明明就是你!是因為……”
那出刀之人根本就沒有給東城繼續辯解的機會,立馬就強行將其打斷道,“我只是要阻攔你們兩個一下而已,要不是你突然把宏達拽下來,他能死嗎?
再者說,我這一刀只用了一分的力道,就算砍了他,也頂多落下一點皮外傷而已。一定是你,是你故意抓著他,往我刀鋒上撞的!
我想起來了,剛才我分明感覺到了一股大力,從刀鋒之上傳來。你不但殺了宏達,還想栽贓於我。枉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之情,你竟然為了這一丁點利益,痛下殺手。
我王德元今日就要為死去的宏達報仇,斬殺了你這見利忘義的畜生!”
話音未落,王德元便執刀動起了手來,大有在三招兩式之內,就將東城斬殺的架勢。
別看王德元被蔣驚天那一記飛刀傷了腳踝,但論起戰力,其還是穩壓東城一頭的。要不他也不會藉機斬殺了宏達,然後倒打一耙,又要奪取東城的性命。
東城這人品行惡劣,壞事做絕,但膽子卻出的小。他對宏達倒不是沒有殺心,而是他沒有動手的膽量。
王德元就是抓住了東城膽小怕事的特點,才出手將宏達斬殺,然後反口相誣的。
假若被誣陷的換成他人,估計十有八九會先衝上去,摘了斬殺蔣驚天的功,然後再回來與王德元理論。
也就只有東城這種極度膽小怕事之人,才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事一關己,立馬慌神。
別看東城因慌神,忘了斬殺蔣驚天的正事,但其可沒有忘記抵擋王德元的攻擊。
長劍出鞘,刀劍相拼,聲音叮噹而起。東城修為雖不及王德元,戰力也與其相差甚遠,但在王德元刀鋒之下的自保之力,其還是有的。
特別是現在,王德元腳踝受創,踉蹌而起後,他行動的迅捷程度,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雖然就兩人的戰力而言,最終勝出的一定是王德元,但想要在短時間分出勝負,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
王德元與東城這裡,叮叮噹噹的戰在了一處。
戴華強雙耳一動,便洞悉了場情景的轉變,從而睜開眼睛,想要出言制止。
但還未等他說出聲來,之前與其交談的那名地階強者,便又捂住了他的嘴巴。
“統領大人,您還是不要管他們了。自古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事咱們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了,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您要是一說話,讓別人知道您此時尚且清醒,一定會遭人話柄的。屆時人皇就算不治你一個縱容手下之罪,也定然會給您扣一頂馭下無方的帽子。
他們今日是生是死,都是他們咎由自取的下場,統領大人還是不要介懷了。
人皇要是真的問起此事的話,您就說自己在他們四個衝出去的時候,便被氣昏了,之後的事情一概不知。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到我們五個人的身上。
我們五個,與他們四個平級,就算對他們的行為視而不見,人皇也不好治我們的罪。
畢竟阻止他們,不在我們五個的職權範圍之內。可大人您可就不一樣了,還請大人您三思。”
這地階強者該說的話,都已經說了。所以其便將捂在戴華強嘴上的手,給拿了下來。
但此時恢復了說話能力的戴華強,卻反而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了。
他在那裡欲言又止的猶豫了半天,最終一邊搖頭嘆息,一邊輕聲低語道,“同僚一場,就看著他們自相殘殺,真的好嗎?”
戴華強這話,雖然是在問周圍的這五位部下,但其卻並沒有期望他們五人的回答。
因為戴華強知道,這五人的心情與他此時的一模一樣,看著日前還把酒言歡的戰友,今日便生死相向。無論是誰,心都不好受。
當然,那四隻已經在利益之,迷失了本性的****,並不在此列之。
其實戴華強不需要這五人回答的另一個原因,便是其心已經有了答案。
“看著同僚自相殘殺而不出手,當然不是一件好事。但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做與不做,怎麼做,其實和好與不好,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戴華強哀嘆一聲,然後再次閉上了雙目,選擇眼不見為淨。如果他的胳膊,此時還能夠移動,估計其十有八九會假戲真做,直接將自己打暈。
……
戴華強與其身邊部下悄悄攀談,蔣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