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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彭和尚又靜下心來,望著船艙外的景象,那裡,幾隻太湖水師的船隻,正護衛在他的左右,那上面,單單是那些碗口銃,就讓他羨慕不已。
送走了彭和尚,陳風才放下心來,這下,自己又能舒坦一兩個月了。
並不是陳風不願意出兵,而是現在,時機還未到。
北方,皇太子的權力之爭,越來越嚴重,說不定在什麼時候,就會開打,在這種情況下,陳風要是動作太大,說不定會讓朝廷暫時克服內部矛盾,一致對外。
現在是積蓄實力,等到真正打的時候,就是風捲殘雲般的戰鬥。
漢陽。
徐壽輝看著下面的陳友諒,眼神裡充滿了信任。
“皇上,末將今日去船廠看過,今年,他們至少要新造二百條的大船,而且,末將還有一些建議,現在造的戰船太過老舊,得造一些新式的戰船。”陳友諒說道。
新式的戰船?聽到造戰船,徐壽輝就來了興趣:“是嗎?說說看。”
陳友諒從小生活在漁船上,對於船隻,非常熟悉。這次去檢視了造船,對於正在建造的那些戰船,非常不滿。
“我們的船隻太小,要再造些大船,至少要有三層甲板,下層划水,上層最寬闊,就是騎馬都可以,這樣,我們招來的那些北方的軍士,也會不畏懼船隻的晃動。”陳友諒說道:“我畫了四種船隻的草圖,取名混江龍、塞斷江、撞倒山、江海鰲請皇上過目。”
聽陳友諒這麼一說,徐壽輝更來了興趣,說道:“拿來,讓朕過目。”
徐壽輝對船隻也很喜歡,感覺得了這陳友諒,比當初的倪文俊要好用多了。
陳友諒上前幾步,走到了徐壽輝的跟前,親手攤開圖紙,給徐壽輝介紹。
徐壽輝一邊聽,一邊點頭:“嗯,不錯,就按照這些圖紙製造。友諒,這些事都交給你了,朕非常放心。”
“為皇上分擔江山社稷之事,是末將的榮幸。”陳友諒嘴裡說著,心裡卻尋思道,哼,分擔有什麼用,有朝一日,你這江山,都是我的。
親眼見到了皇上,呆了一段時間,陳友諒對於這個坐在龍椅上,卻沒什麼真本事的人,心中也是非常鄙夷。
這樣的一個人,有什麼資格一直坐在龍椅上?難怪倪文俊要反他,只是倪文俊太傻了,根本就不知道,想要反皇上,先要把他周圍的人都做掉才行啊,倪文俊以為,那些人和他是兄弟,不會做不利於他的事,但是事實,恰好相反。
在這亂世之中生存,那就要,心狠手辣!
城外,北大營。
雖然上次北大營沒有參與作亂,王將軍還因此立了大功,但是,徐壽輝對於北大營的不信任,卻到了極點,所以,北大營被遷出了城,安置到了漢陽城北的山坡上,真正成了北大營。
如果有事,那可以用虎符來調這支軍隊,而若是沒有命令,這支軍隊擅自進城,那就是死罪。而要是有戰事,這支軍隊,還可以在外面抵抗,一舉數得。
雖然春天已經到了,漢陽城外還是有些冰冷。
一隊人馬,不顧冰冷的天氣,向著北大營奔去。
大營門口,一位高大魁梧的猛將,正在那裡候著,他就是北大營新任的萬夫長,張定邊,這個人,和陳友諒是從小長大的玩伴,陳友諒對他,最為信任。
“趙將軍,久仰大名,這次,終於見到了趙將軍,末將甚感榮幸。”張定邊看著過來的那隊人,尤其是領頭的那個,揹著雙刀,就知道是皇上手下的四大名將之一的雙刀趙普勝,他善於使用雙刀,也最善水戰。
“嗯,這次本來不打算過來的,但是,北大營關係到漢陽的安危,我特意來此,看這裡士兵的操練如何?”趙普勝下了馬,向張定邊說道。
以趙普勝現在的身份,本來可以不理這張定邊的邀請,但是,這次回漢陽,聽說了上次倪文俊叛亂之事,趙普勝就留了個心眼,所以,這次來北大營,也好看看軍心如何。
“趙將軍,外面涼,請先進大營。”張定邊聽到趙普勝這麼說,心中雖然怒氣已生,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趙普勝沒有多想,帶著自己的人,進了大營。
進入大帳,坐定,趙普勝說道:“張將軍,北大營是保護漢陽的重要力量,平時的調動,一定要有皇上的旨意才行,萬萬不得違反規矩。”
“是,趙將軍,這個末將清楚,今日天涼,趙將軍先喝些茶水,暖暖身子。”張定邊說道。
趙普勝看著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