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所以轉過頭的看著師父。
凌展眉頭微皺,他方才雖然也沒看清那裂縫究竟是怎麼回事,但直覺告訴他,那似乎是一種神秘的生物。
童林略一思索,先是打出一蓬藍色粉末,卻只照出幾塊漂浮的石頭,虛空中並無一物。隨後他又揮手向前打出一塊玉符,只見那玉符飛出一陣後,裂縫再次出現,將玉符吞了進去。
就在那一刻,童林目光一閃,喝了聲“爆!”,但前方卻無半點變化發生,他神情凝重的看了福王一眼,而後兩人極有默契的紛紛取出大量玉符來,向前方的虛空中拋灑。
那些玉符大部分飛出很遠後漸漸向虛空中墜落下去,但仍有十幾塊被忽然生出的裂縫吞噬掉。
二人再次去符灑出,反覆試了數次,也不知這二人手中究竟有多少這樣的物事,只見那幾處裂縫反覆出現,位置完全固定,似乎不能移動。
一番施為後,眾人紛紛震驚,這地方竟然有如此兇險的存在,只是不知先前為何並未碰到。
商量了一陣後,福王向眾人道:“我們先回到先前那些大石上去,想來那些自動飛行的石臺會自動避開這種裂縫,如此會安全些。”
說著,他與童林兩個操控著法盤,小心翼翼的向回飛去,一路上二人招來一些漂浮的石塊,將其打成碎塊,以法力控制著使之漂浮在法盤周圍,以防有裂縫忽然出現將眾人吞噬。
這個方法雖然笨拙,但還算有效,一路上多次發生石塊被吞噬的情況,一旦如此,二人便操控法盤轉換方向。只不過這樣飛行十分緩慢,而且也不知兩人如何在這虛空中辨識方向。
這番行進大約過了半個月的時間,幾個尚在築基期的弟子漸漸有些不支,畢竟太長的時間沒有休息,即便是修道之人也會覺得精力匱乏。
凌展慶幸自己儲物袋中還有許多胡一刀給的丹藥,儘可維持消耗,不過他每次服用丹藥都十分小心,避免被他人發現。
而且他這些天發現一些古怪的情況,那些年輕人雖然是童林的弟子,但這位做師父的似乎對弟子並不十分愛護,就在弟子都十分疲累的情況下,他也並不停下歇息,或是賞賜丹藥助他們恢復力量。那些弟子都是一邊吸納虛空中的靈氣勉勵補充法力消耗,一邊供應法盤的動力所需。
雖然如此飛行對眾人消耗不大,但是如此持續下去也是積少成多。
凌展這些天為了避免兩個元嬰老怪起疑,也暗自放出一少部分法力送入法盤之中,這個過程也讓他對於操控自身法力的能力更加細微精深。
就在這一日,虛空中漂浮的石塊忽然開始減少,法盤周圍的碎石也在極快的消耗,似乎那些裂縫的數量在急劇增加。
就連福王一向淡定從容的面容也變得凝重起來,他不再像往常一樣盤膝端坐,而是自陣眼上站起身來,與童林分別面向一個方向,凝神留意周圍的變動。
飛了有大半日光景,兩人準備的碎石越來越少,幾乎無法籠罩住全部的方向,而虛空中也幾乎沒有新的石塊來補充消耗。
童林此時向眾弟子下令,取出手中所有的低階法寶來,在法盤周圍不成一圈新的防禦陣勢來,他與福王也自儲物袋中取出近百件低階法寶來,散佈於虛空中。
凌展眼見這些人手中有如此多法寶,心中不禁暗歎,自己以往修行太過順利,極少經歷爭鬥,手頭可說一件法寶都無。而師父胡一刀大約是因為修為高深,不屑使用法寶,因此也只教授自己幾門法術,並賜了許多丹藥輔助修行。
可是這次他意外來到此地,才知手中沒有法寶的痛苦,像這等情況若是他一人遇上,只怕早就死過十幾回了。
不過像這些人手中有這麼多法寶的,也是極為少有,他不禁暗中猜測,這些人究竟有什麼手段能獲取如此多的法寶。
當所有碎石全部消耗一空的時候,那些法寶終於派上了用場,有些完全只有防禦力量的法寶甚至還是抵擋一次吞噬,增加了眾人躲避危險的機會。
但即便如此,在繼續飛出兩日後,這些法寶也漸漸被消耗乾淨,許多人失了手中最為得意的法寶,紛紛現出心痛之色,但是他們看了看師父童林後,又各自收了臉上傷痛之情,只是偶爾眼中會流露出一絲憤恨。
凌展不動聲色的將這些情況都看在眼裡,他心知這些事情將來或許會成為自己手中的籌碼,在關鍵時刻化成刺向兩個元嬰老怪的利劍。
就在童林與福王二人也拿不出可以隨意拋棄的低階法寶之後,忽然有人指著頭頂驚呼道:“那裡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