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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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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太后眼圈一紅,似受盡了委屈,“我。。。。。。我又是哪門子的太后?稟報了皇后之後許久,才派了程村霞過來。後來我因男女有別,不肯叫他近身醫治,素聞那譚司藥醫術高明,便想召她一瞧。不想又被皇后攔下,直到第二日才見到譚司藥前來。”

“皇上!”沛國公痛心疾首地痛呼,“皇后不賢不孝,又如何母儀天下?”

朱祁鎮怒目圓睜,一掌拍在側首龍頭之上,“皇后也是你等臣下能隨意議論。”

沛國公還欲多言,久未發聲的於東陽介面,“沛國公,皇后乃是先太皇太后欽定,縱使你是三朝老臣,也不得妄加誹謗。皇上,”於東陽又轉過身來,息事寧人地對朱祁鎮說,“皇后娘娘賢德持重,乃是天下女子典範,這些臣等都看在眼裡。還望皇上儘早審理譚司藥的案子為重。”

皇后之事,牽扯國本,眾臣皆不敢妄言。更何況,錢皇后在官場民間都是有口皆碑,又受太皇太后,先帝爺胡皇后和眼下得上聖皇太后重視,誰又敢予以插嘴。便都附和於東陽道,“還請皇上查案為重。”

朱祁鎮眼下也不想過多糾纏,強壓下心中的火氣,道,“吳太后,那你就說說,允賢是如何替你治病?你又吃了什麼進去?”

吳太后囁嚅,“譚大人一進來便說哀家沒病,後來迫於宮女懇求,才給哀家開了些什麼藥膳?具體有什麼?”吳太后皺緊了眉頭,似乎在苦苦思索。

“哀家病得糊糊塗塗,只記得有什麼豬肉,清炒馬蘭頭,哦,對了,還有桃仁茶。”

朱祁鎮聽到此言,眉頭一抖,轉眼望向曹吉祥,他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汪國公和殿外的凌霄,嘴角都是閃過了一絲陰冷的笑意。

☆、風雲初起(二)

“皇上,”汪國公上前一步,笑著說,“老臣不懂醫理,不知皇上是否因該傳召劉院判上來辨個究竟。”

“不必了,”一聲清淩的女音,響於奉天殿之上,眾臣回首望去,是錢皇后帶著宮女如香站在門口。

經過前幾次上聖皇太后與景帝貴妃杭氏的闖殿,眼下朝中眾臣倒也是見怪不怪了。

凌霄一個箭步擋在皇后面前,“皇后娘娘,奉天殿,不容後宮女眷隨意上殿,還請娘娘啟鳳駕回後廷。”

“凌霄!你好大膽子,竟敢攜刀擋在娘娘面前!”

如香插在皇后與凌霄之間,生怕這目露兇光的錦衣衛統領,一個閃身,傷了皇后。

錢皇后眉眼輕挑,露出一個端和持重的微笑,

“凌霄,本宮乃是後宮之主,天下之母,其他女眷不便上堂,而本宮,卻是上得堂堂正正,名正言順。”

聲音不大,語調輕柔,符合錢皇后一貫在臣民中溫婉慈善的形象,可言語之間,卻有種居高臨下的威懾力,讓凌霄不禁後退一步。

錢後搭著如香的手,輕移蓮步,衣衫髮飾紋絲不亂,堪為天下女子端莊的典範。行至汪國公身邊,依依立住,微笑著看著汪國公。

“國公爺不必倒不必麻煩劉院判上殿來,便是本宮也知,這桃仁茶,馬蘭頭,都是寒涼之物,長期服食,皆是大損女子軀體。”

汪國公一皺眉,便覺其中有詐。素問這錢皇后與那譚允賢私交甚篤,眼下又怎會說這些於她於不利的壞話?

這廂,汪國公未待想明白,沛國公卻一下子跪倒在地,高聲呼喊,

“皇后娘娘盛名,還望皇后娘娘替吳娘娘做主。”

原來這沛國公已是就不理朝政,賦閒在家,卻也是心有不甘。此番汪國公便是看上了他三朝老臣的威望,又覺得他似乎還是貪戀官場,便以一些私權做籌碼,請他出山,助他一臂之力。可沛國公,卻也是著實不清楚前朝後宮近些年的風雲變幻。

“本宮是後宮之主,誰有冤屈,自然不會放任不管。只是。。。。。。”錢皇后跟如香使了個眼色。

如香會意,上前一步,盈盈拜倒,口齒清晰,“皇上,昨日夜間奴婢在御藥房長壽殿處見一宮人行跡可疑,便令人帶走細審。不料,甫一抓住,便有宮中老人兒一眼認出,那女子乃是廢后汪氏的貼身宮女,蘭草。”

一句話,說得吳太后與汪國公冷汗俱下。朱祁鎮心中冷笑,眯起眼睛,“哦?汪國公,這蘭草即是安和郡主的貼身侍女,不是應該跟著郡主住在冷宮嗎?怎的行跡可疑地出現在御藥房?不知。。。。。。是否是受人指使。。。。。。”

朱祁鎮故意拖長了尾音,起到了極大的震懾作用。汪國公雙膝一軟,跪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