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自己有事要回學館去一趟……於是他得以見到那凍紅了手指練字的江春,真是個勤學上進的小姑娘哩。
自此,兩人成了同窗,因著表妹的關係,接觸愈發多起來,堂弟遭了疫毒瘴氣那次,她不止將堂弟順順利利地送下山來,還為他開了藥方,用那竹管為他祛毒,面對堂弟那紅腫成片的臉目她依然全程有條不紊,沉著冷靜,就連他在旁邊盯著她側臉瞧,也未被發現哩……嗯,委實是個認真的小姑娘哩。
後來,他滿心以為能升班的月試,又被她挫了銳氣,他是有些微不痛快的,自己那九章怎就有些不開竅,望著她得了“優”的九章,他家去後不止一次挑燈夜戰,可憐第二日還得紅著眼裝出一派從容……當然,他的銳氣在後面三年裡一次又一次的被排名給挫沒了,就沒有哪怕一次他徐紹的名字能排在“江春”之前的。
於是這被挫,挫著挫著也就習慣了,可憐他一進館門就不當回事的“小學生”卻將他一路碾壓了三年。他課上常暗自觀察她,見她不打瞌睡,不溜神,每次皆端直了身子坐在第一排,與自己只隔了中間的胡英豪。
當然,想要暗自窺視她亦不是那般容易的,起初她個子委實矮小,一坐下就只剩個黃絨絨的頭頂了,他得偏過頭,繞過被胡英豪擋攔起來的視線,才能見著那頭頂。後來好容易長高了些,能露出些脖頸來了,胡英豪卻長得更高了,將她擋得更嚴實了,他得往邊上坐,伸了脖子才望得見……他有些後悔當日未直接坐她後面哩。
到了今年,她個子又長高了些,那黃絨絨的頭髮也不知在何時,彷彿一夜之間就變成了青絲,他的視線要繞過愈發高大的胡英豪,才見到那黑黝黝的頭頂……以及雪白的脖頸。他數次覺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