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幾分意猶未盡。原來她的槍指的是劉統領身後被毀的迴廊,只是,劉統領卻還是覺得那槍頭指的是自己,而自己頭盔掉落,才是她口中所謂的惹惱她的後果!
“不知劉統領還有什麼疑問?”平阮兒收回槍,平靜地問道。
劉統領正待開口,平阮兒又似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劉統領未經通傳擅長我侯府,雖然是好心,但刀劍無眼,您可知方才若不是本將軍勉力將槍頭往上挑了挑,只怕如今碎了的,便是您這項上人頭了。”
威脅,**裸的威脅!
槍頭既然可以上挑,為何不能左偏右移!明擺著就是要威懾他!
平阮兒盯著劉統領陰沉的臉,卻突然爽朗地大笑起來,隨即說道:“既然劉統領對本將軍如此關懷,本將軍也好心提點劉統領兩句,我這侯府,可不是您隨隨便便闖得的!劉統領雖然統領京城戍衛隊,卻還是無權私闖他人府邸,若是被有心人上個摺子彈劾可就不好了……”
“是劉某唐突了,還請平將軍恕罪!”
“這些話就不必說了,趕緊帶上您的人走吧,本將軍可沒時間招待你們!”平阮兒揮手道,彷彿在揮那些討厭的蒼蠅一般。
“劉某這就告退!”劉統領也是個識相的,再不多說,轉身招著帶來計程車兵便如潮水一般退了出去。
平阮兒目送著這些人離去,眸光更是冰冷一片,隨即她對仁叔吩咐道:“傳出話去,就說本將軍心情抑鬱,在自家練武場毀掉迴廊!很有拆掉侯府的架勢!另外,去請一個信得過的大夫來,去吧。”
“是。”仁叔雖然疑惑,卻沒有多問一句,遵令退了下去。
平阮兒這才舒了一口氣,然後抬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這才朝另一頭的蘇珉走了過去,二話不說,直接扣上他的脈。
她垂眸靜靜感受了一番,然後才稍微放下心來,經脈沒有損傷,看來就只剩下耳朵了。隨即眉毛又皺了起來,那聲音這麼大,她光是在房間裡都覺得嚇了一跳,何況猴子在現場,若是他的聽力從此受損怎麼辦……
“沒什麼大事,正好我可以練練唇語!”蘇珉挑眉說道,一臉的不在意。
“還不是大事,耳朵都不好使了!”平阮兒有些氣,心更是一沉,沒想到皇帝竟然連侯府的地道都弄清了,而且還能潛進人來,幸虧猴子反應得快,要不然今天……她不敢再往下想,只要一想就覺得心驚膽戰。
原本她先前在房裡還有些許尷尬,如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下子將猴子擺在了生死之間,便使得那些微妙的情緒都消弭無蹤了。命懸一線之時,哪還有功夫琢磨那些兒女情懷!事到如今,她惟願蘇珉和蘇姨兩人平安無事。
不過,地下密室被毀,也不知道精魂衛有沒有人受傷?
“我們回去吧!”平阮兒大聲說道,然後便要拽起蘇珉朝前走。蘇珉卻一把捉住她的手腕,然後笑道:“老大,你這樣真好看!”
此刻平阮兒正披散著頭髮,墨髮如綢緞般柔軟,熨帖地垂在身前,雙頰是動武之後的紅潤,唇也如新鮮的櫻桃一般豐盈甜蜜,眸子更是透亮中含著薄怒,有著難得一見的驚豔。
平阮兒一愣,然後才發現垂在兩側的黑髮,也才想起自己從房間裡出來就一直是披散著頭髮!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天吶,我剛才在那劉統領面前便是這個模樣?”平阮兒腦袋轟地一聲炸成一團漿糊。“我的氣勢呀……全毀了……”
蘇珉憑藉著自己對她的瞭解和她的唇形,很快便知道她說了什麼,忙安慰道:“沒有,剛才你那樣,活脫脫的女殺神,很有氣勢!”說完還豎起了大拇指,嘴角卻死死地忍住笑。
“好呀!你個死猴子,竟然拿我開刷!”平阮兒當即反應過來,擼起衣袖便作勢要揍人,然而蘇珉何其精明,早就腳底抹油地一溜煙兒跑了。
“你給我站住!”平阮兒大吼道,怒氣衝衝地便追了上去!追到一半她又覺得這一頭亂髮甚是招人煩,當即折了一根小樹枝,三下五除二地便將頭髮利落束起,那架勢,哪有半分女子的驕矜?簡直粗魯得不成話。
兩人一追一趕著轉瞬便來到了後院。
平阮兒老遠便看見蘇姨指揮著一眾家丁、丫鬟和工匠忙碌著,這才斂了神色,也不再和蘇珉打鬧,而是走上前詢問道:“姨,怎樣?”
蘇姨指著前方輕聲說道:“這兒已經快清理好了,就差東北角了。工匠也請來了,你交代的話我也如實說了,還讓侯府暗衛將這個訊息散佈了出去。那些工匠問我這池子要修成什麼樣,我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