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誰來!”蘇珉轉了轉脖子,弄得骨頭咯咯地響了好幾聲。
平阮兒倒了一碗水,端起來湊到唇邊,半是苦悶半是不爽地道:“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肯定是與咱過不去的那幫人中的一個唄!”說完便埋頭喝水。
“非也,非也,乃天降奇兵!新科武狀元楚軻是也!”寧有意搖頭晃腦道,一臉賣弄。
“噗——”平阮兒一口水便全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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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長髮及腰,少年你點點加入書架可好?
第8章 進京受賞
“噗——”平阮兒一口水便全噴了出來。
“我的衣服!”蘇珉急忙跳了起來,臉上也不可避免中了招,氣急地指著平阮兒氣急敗壞道:“平阮兒,你——你到底是不是女的!不求淑女,但求正常一點……蒼天吶,趕緊把這個女的給收了吧!太他娘折磨人了……”
“又唱上了,猴子,趕明兒你去惠春班唱青衣吧,保準一唱一個火!”平阮兒一把拉他坐下,然後直接上手將他臉上的兩片茶葉貼在他的鬢角處,再拍了拍他的臉道:“果真傾國顏色,哦,我醉了……”
“你倆演夠了沒!天天玩還不膩,談正事、正事!”寧有意急忙敲了敲桌子說道。
“說吧!”平阮兒收回手,兩手交叉疊在腦後,直接躺在榻上,好不愜意。蘇珉自認倒黴地取了汗巾抹了把臉,然後開始擦衣服,一臉專注地擦,我擦,擦……
“說書的,快開始吧,要不我睡著了!”平阮兒提醒道。她不是不想知道赤炎軍的去路,也不是不願摸清敵情,而是寧有意這廝從來都是一旦攤上八卦訊息就滔滔不絕,鋪墊製造氣氛什麼的一大堆,而且還沒有重點,說書味不是一般的重,等你好不容易聽到可靠訊息後他便是一句“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這是真心玩死人不償命呀……
“話說這楚軻乃雲城人氏,年二十又四,於今年春闈考試中脫穎而出,拔得頭籌……”
……
果不其然,半個時辰過後,寧有意才將蘇姨用一炷香便能講完的故意匆匆結尾,結尾的原因還是因為平阮兒已經去會周公了。
“我的口舌呀!浪費了,浪費了,果真是對牛彈琴,這麼高深的藝術也不懂欣賞!”寧有意呼天搶地,一副找不到知己孤鴻單飛的悲哀情狀。
“別嚎了,跟殺豬似的,你說他被封了那個什麼,什麼統領?還暫代兵部尚書之職?一個新科狀元怎麼可能直接做尚書,原來兵部的那老頭呢?”平阮兒突然睜眼問道。
“你不是睡了嗎?”寧有意驚訝。
“又醒了行不?”平阮兒無奈道,她都交了一幫什麼兄弟呀,一個個都是奇葩。
“原來是假寐,那我們繼續!”寧有意興致上頭,又準備開講。
“別!別別!來,喝點兒水,歇一歇!”蘇珉破天荒地做低伏小了一把,竟然主動服侍起寧有意來,連忙端茶送水。
寧有意也不推諉,接過便喝了。
“噗!咳咳……”
平阮兒搖頭,這樣的戲碼百試不爽,聰明的寧有意總是在這時候書呆,然後心甘情願地灌下猴子遞上的愛心辣椒水,最終眼淚共鼻涕齊飛,形象共尊容同毀,羽扇綸巾運籌帷幄的謀士形象立即全盤顛覆、不復存在。
“別捉弄他了,趕緊拿水給他漱口,我的問題他還沒回答呢!”平阮兒起身來整理著裝,休息了大半日,也該是時候拔營出發了。
“得令!”蘇珉便嘻嘻哈哈地倒水去了。
“咳咳,你們真是……太不像話了……”寧有意滿臉辛酸淚。
“先告訴我,那楚軻如今可是能管到我頭上了?”平阮兒直接無視他的指控,反而問道。
“這還用……還用說?”寧有意給了平阮兒一個白眼。
“猴子,不給他水喝,走,拔營!還要趕在後日辰時之前到達城郊,不能再耽擱了!”平阮兒說完便出了帳門。
“不是兄弟我心黑,而是老大之令不得不遵,你得理解兄弟的難處呀!”蘇珉說完便幸災樂禍地退了出去,還順手牽羊將最後一壺水帶了出去。
“……”寧有意眼淚嘩啦啦流,淚眼迷濛目送著蘇珉大搖大擺地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寧有意終於可以恢復自己的真容在軍中自由走動了,而平阮兒則騎上了自己的大朵雲領著剩下的五百人向帝京上陽城前進。好在飛羽騎是騎兵,而那三百將士也配有戰馬,沒了步兵的隊伍立即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