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畫,“…。把你知道的從實招來!”
書畫臉色發白,“不知道!大人!奴婢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還來喊著人是你殺的!那你是為誰頂罪的啊!?”裴茜冷哼。
裴宗理呼吸越來越重,事到這一步,他不得不懷疑錢婉秀了。難道真是她下的手?
錢婉秀腦子飛速的轉著,現在是必須得找個人出來頂罪了!
陳氏見她看了眼自己,臉色變了變。這個賤人不會是讓她來頂罪吧!?真要誣賴她,她就把裴文盛招出來!
錢婉秀只看一眼就放棄了,推誰出來頂罪,都不能推陳氏。否則她兒就真的跑不掉了。
裴文臣看出端倪來了,也蹲下來拉著裴文盛問他,“你是看見了對吧?是誰殺的人?”面上大聲問著,卻飛快低聲在他一旁說了兩個字。
“我沒看見!我沒有看見!”裴文盛哭著大喊,喊著喊著,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裝暈了!?我治裝暈最有一招了,那大鋼針在太陽穴使勁兒扎,保管立馬就醒!”裴茜立馬就揭穿道。
“文盛!文盛!”錢婉秀哭叫了兩聲,抬眼淚流滿面,“他還只是個孩子,你們就這麼逼問他!?難道審案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這時,一個長隨過來,在江本新耳邊低語了幾句。
江本新頓時皺眉,眼神從錢婉秀身上掃過,看向裴芩和墨珩。
裴芩冷冷抿著嘴,“既然是江大人有事,這案子是改日再審?”
江本新想了下,看錢婉秀期希的眼神,把奶孃和陳氏押後再審,暫時退了堂。
錢婉秀連忙和裴文臣,錢媽媽幾個帶裴文盛回家。
裴芩也和墨珩,裴茜一塊回了小別院。
紅夏和黃秋已經打掃好了,廚娘也做好了飯。奶孃也把九兒餵飽了。
裴茜拉著小臉,十分不滿江本新退堂,“那裴文盛分明就是裝暈的,殺人的肯定就是錢氏那個賤人!她陰狠毒辣,啥事兒都是她幹出來的,人也肯定是她殺的,妄想誣賴給我們!”
“沒有證據的話,少說。”裴芩說她。
裴茜張張嘴,想到抄的《禮記》,閉了嘴。
外面卻已經傳遍了,裴文盛都看見了殺人兇手,就算不是錢婉秀,怕她也是主謀了。
等到下晌,就有人傳,殺人的是不是裴文盛?他記恨新出生的弟弟,所以把裴文傑捂死了!要不然,別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奶孃去了廚房打水,陳氏是上茅房,他一會說出去了,一會又喊奶孃殺的,很有可能殺人的就是他自己!
這樣的話一出來,一片譁然。裴文盛也才十二歲,咋可能會是他殺的人!?多大的仇怨,要把剛幾個月的弟弟給殺了!?就算有仇怨,他也才十二歲,又咋敢下手了!?那可是一條人命,生生捂死…。簡直太狠,也太喪盡天良了。
一傳十,十傳百,等到晚間的時候,整個縣城都傳遍了。人是裴文盛殺的,連他咋捂死的親弟弟,錢婉秀為了保住兒子的命,是咋誣賴奶孃誣賴裴芩的都出來了,不少人說的有鼻子有眼兒。
錢婉秀氣恨萬分,卻也顧不上了。現在外面流言瘋傳,肯定是那下賤胚子故意散播的流言,她現在必須馬上找到一個替死鬼出來!而這個替死鬼卻不那麼好找。最有可能的就是陳氏,只有她來當替死鬼才說得通。
可陳氏卻是絕對不願意死的,更別說讓她頂罪,她肯定會招出文盛的!錢婉秀越想,心裡殺意卻奔騰。陳氏早晚都要死,如果她今兒個死了,那就是畏罪自殺,文盛的事兒,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了!
這也事必須要儘快處理,但卻不容易。陳氏殺人的理由不充分,畏罪自殺的法子也難找。
裴宗理這時候也來找錢婉秀,質問她,“文傑到底是不是你讓下的手?”
“你懷疑是我?”錢婉秀氣急敗壞。
錢媽媽進來,“老爺!夫人!”不讓他們先忙著爭執。
很快,那邊喝水的,吃粥的,該歇的都歇下了。
錢媽媽過來,和書畫撲通一聲跪在裴宗理面前,就開始哭錢婉秀辛苦打拼,為了老裴家多不容易,裴宗理卻不顧趙麗娘是不是裴芩她們安排的,納進門,還寵著她們母子。又說趙麗娘定親之後還跟別的男人亂來,不知道生的兒子是不是他的種,他就那麼寵著。
裴宗理好一會沒說話,看著錢婉秀哭紅的眼,又看嚇的不輕的裴文盛,喉嚨突然哽住,“……是…是文盛下的手?”他不敢相信。文盛都還是個半大孩子,而且他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