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於蒼白瘦削的臉頰之上,委實好看得教人心驚。
溫商堯雖知道少年不時掉過臉來相看,倒也不以目光回望他去,只淡淡浮了個笑道:“陛下可是指桑罵槐,暗指溫某假作正經?”
“你知道便好。”沒來由地紅了紅臉,少年天子又道,“你若知錯即改,朕也大可既往不咎。”
溫商堯並不接過對方話鋒,輕咳數聲,復又饒有興味地凝神賞戲。
那村嫗收得大把財帛,果然費心費力周旋生旦二人之間。連煽帶騙往來幾番,起初還舌劍唇槍不肯俯就的何娘子,這會兒已與那白麵公子對視朦朧,你睃我看間互相勾挑不已。
(登徒子云)好姐姐!好浪兒!好親親!我心疼你簞瓢陋巷孤身難處,你便也可憐我,疼疼我!思你思如身煨炭火,念你念得舌頭都磨破。且容我先呷一口你嘴上的香蜜,再將旗槍高豎,粉臀輕搖,與你衾內交戰五百回合!
(何娘子雲)你這人好沒廉恥,怎生這般猴急火燎!也不怕教人看見,把你送入油鍋,拆骨烙皮!
(登徒子做狎笑科,雲)誰人敢多言語?看我摑他則個。姐姐這門戶久不開,想來也急著為人搗。我這褲頭裡硬梆梆一截燒火棍兒,管教你水津津地淫''液流……
許是以人代入眼前情景,溫商堯不禁大笑起來。更因大笑而連咳不止,好一陣子才平復了喘息,即扶額搖頭道,“這詞……太淫了……”
新科榜眼吳津饒是遵從皇帝意思,這戲文的一詞一字全不顧分寸工整,只管往豔裡遣用。這折戲寫成了後,少年天子總盼著與自己的情人並肩同賞,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