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走,一路跟,一直跟到了高士街,味道才漸漸消散了,看來是知道自己回家了,再跟下去沒有意義了。
家裡被人監聽,在外又被跟蹤,看來,他們對自己還真是不一般的看重呀。
這個什麼“牧師”真有那麼重要?
既要利用自己,又搞的神神秘秘的,什麼都不跟自己說,這日本人做事一點兒都不痛快。
“瓦西姆少爺,我給你泡杯熱牛奶吧?”
“不用,伊琳娜,你去睡吧,我自己來就行了。”周森拒絕了伊琳娜道。
“哦,好的,那瓦西姆少爺,你早點兒休息。”伊琳娜微微一彎腰,轉身回自己房間了。
“露西,露西……”
周森喊了兩聲,這小傢伙不知道跑哪兒玩去了,居然沒有給他一個驚喜。
不管它了,反正小傢伙機靈著呢,不必擔心它會出什麼事兒。
自從在安東尼老爹的書房發現了竊聽器,他是不打算再去的,但是一想,自己若是不進去,那不是更讓竊聽者懷疑嗎?
所以,這個書房他必須的進,當然,說話就要注意了,還有晚上聽收音機。
如果是日本人安裝的竊聽器,自己夜裡開收音機聽的還是俄語廣播的話……
這真是有些牙疼。
萬一日本人問起來,怎麼解釋這個怪異的舉動?連續兩天晚上,同一時間收聽俄語電臺播放的一則故事。
這怎麼著都像是有人利用故事來秘密聯絡,傳遞某種資訊。
可是,他根本就不懂那個故事有什麼特殊含義,說的是什麼,叫他如何解釋?
今晚要不要聽?
周森陷入了猶豫。
反正都這樣了,想不明白的事情,多想無益,還不如回去睡覺呢,等日本人自己找上自己再說。
如果他們真懷疑自己,早就上門抓人了,既然他們沒有這麼做,那就說明還沒到最壞的那一步。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大不了一死了之,這世上有沒有“周森”這個人又有多重要呢?
回房,悶頭就睡。
……
道外,正陽警署。
“周小蟲,就知道是你,哈哈哈?”來人一上來,就給周森一個大大的擁抱。
這人是周森在警校同學,叫黑文韜,黑這個姓很少見,但姓氏中確實有有的。
“姓黑的,電話裡跟你說的事兒,怎麼說?”周森一點兒都不客氣的問道。
“小事兒,我領你過去,但是,時間不能太長,你也知道,我就小小書記員。”黑文韜一口應下道。
“嗯,等我把事兒辦好了,咱們中午在厚德福喝一杯?”
“就等著你這句話呢,要不,把老吳他們幾個都叫上,你難得來一次?”黑文韜說道,老吳也是他們同一屆的同學,畢業後分在了正陽警署,都是底層警員。
他們沒有周森這樣有有錢的養父,若是沒有人提攜和背景,只能慢慢的熬資歷了。
“行,年底聚一聚,咱們也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周森沒有拒絕,雖然說在警校的時候,大家也有一些碰撞和不愉快,除了那幾個巴結日本人的之外,其他同學關係還是不錯的。
出來後,沒分在一起的,聯絡自然少了,但這份同學的情義還是在的,周森原身雖然成績不咋的,但關係搞的還不錯,他這個優秀畢業生,才沒有那麼多人的反對。
這大概是周森身上為數不多的優點吧。
“走,我帶你去。”黑文韜熱情的拉著周森前往拘留室,他是司法科的人,自然沒人攔著。
一路直接來到關押欒元輝的班房。
“這傢伙進來,沒審過吧?”周森問道。
“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不該說的,他也是守口如瓶。”黑文韜嘿嘿一笑,這種人他見得多了,背後有人,即便是被抓進來了,一般也不會有人為難。
“有人遞話了嗎?”
“我不確定,好像是警務科老劉的關係,遞話過來,讓我們不要為難。”黑文韜壓低了聲音說道。
“劉得水兒?”
黑文韜呵呵一笑,這外號周森叫叫沒啥事兒,他又不在正陽警署,他們要是敢說,那就等著被穿小鞋吧。
“我進去了,你在外面幫我看著點兒,別讓人進來。”周森吩咐黑文韜一聲。
“放心吧。”
周森走進了進去,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坐在草蓆鋪的地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