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是斯蒂文告訴你的吧?”韋謝洛夫眼皮子一挑,呵呵一笑道。
“韋謝洛夫叔叔,您的名片可別隨便給人,萬一讓壞人拿到了,那可就危險了。”娜塔莎把名片掏出來放在茶几上道。
韋謝洛夫臉色微微一遍,不動聲色的收回了名片:“娜塔莎侄女,你說得對,叔叔疏忽了,不過,斯蒂文大夫是你的朋友,想必是可以信任的,不會把我的名片亂放的。”
“叔叔的肩膀可好些了,聽說,你想動刀?”
“哎,呵呵,是有這個想法。”韋謝洛夫愣了一下,沒有否認,自己說過的話,總不能食言吧,那不是讓人笑話了,他可是內務局局長,能幹這種有損名聲的事兒?
“既然這樣,侄女願意給叔叔簽下這份手術同意書。”娜塔莎鄭重的說道。
“什麼?”
韋謝洛夫手一抖,他不過是找個藉口試探周森的,沒想到被娜塔莎反客為主,將了一軍。
這下他是騎虎難下了。
“怎麼,叔叔可是改主意了,沒關係,我隨時聽候差遣,第一醫院的手術室也可以為您協調。”娜塔莎表情嚴肅,但肚子裡卻笑開花了,總算報了之前被“要挾”的一箭之仇了。
“娜塔莎,你這個太突然了,叔叔我還沒想好怎麼跟你說這件事了,你就……”
“叔叔,您胳膊要是能夠早日康復,那也是我的心願,您願意動手術,我當然要配合了。”娜塔莎情真意切的道。
這是被帶壞了,絕對是被帶壞了!
韋謝洛夫咬牙切齒,難不成真的要答應她不成?
可那小子的是有點兒本事,但要讓他給自己肩膀動刀,他還真是有些忐忑呢。
“叔叔,您可是有顧慮?”
“沒,我能有什麼顧慮,只是我現在這工作太忙了,如果動手術就要住院,那少說也要十天半月的,這容易耽誤事兒,得等我把工作做一個妥善的安排才行。”韋謝洛夫忙使用“拖”字訣。
“也行,您什麼時候決定動手術,您就給我說一聲,我給您藉手術室,並且親自在旁照應。”娜塔莎說道,韋謝洛夫的反應到目前為止都很正常,他要是立刻答應的話,反而就不正常了。
這也是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出乎意料。
若是對方有準備的話,可能今天什麼反應都看不出來了,畢竟這韋謝洛夫可是個老滑頭。
“這藥您先用著,用完了,給我打個電話,我給您送過來,您要是想按肩膀,我可以讓斯蒂文到您家裡來,您這身份,太容易引起關注了,萬一遇到危險就麻煩了。”娜塔莎起身道。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了?”
“不麻煩的,出診可比診所收費高多了,您看病反正又不用花自己的錢。”
“呃……”韋謝洛夫一陣無語,今天居然被一個小丫頭上門擺了一道,完敗。
這還是他職業生涯裡最吃癟的一次。
……
哈巴羅夫斯克本地報紙已經有關於日軍在哈拉哈河戰場上偷偷使用細菌武器的報道。
還配了日軍釋放細菌武器留下的器皿以及蘇軍喝了水後感染的後的照片。
這自然引起了整個哈巴羅夫斯克百姓的憤怒。
細菌武器是國際公約明令禁止使用的,日軍這麼做是反人類的,完全沒有人性的。
周森自然也看到了,他沒說什麼,但安娜看到報道後,一整天都沒怎麼跟他說話。
顯然這件事對她的觸動不小。
雖然她接受的是日本間諜學校的訓練,還有各種洗腦,可人的基本良知還是有的。
思想扭曲的人除外。
當然,有些人是可以為了利益放棄自己的良知,但不等於所有人都會這樣。
周森也不會主動去跟她討論這些話題,畢竟,人心隔肚皮,她心裡到底怎麼想的,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
三天過去了。
韋謝洛夫那邊似乎沒有動靜,周森也懶得去管,反正他現在的日子過的挺舒心的。
每天上午在診所,下午有時候出診,有時候出去散散心,弄了一跟魚竿,去江邊釣魚。
優哉遊哉的,就是每次釣魚的時候,總會望著江對岸出神,他是真想白玉嵐和阿香了。
想白玉嵐衝他“白眼兒”的嬌俏模樣,想念阿香做的糕點和飯菜,還有大米飯和白麵饅頭。
“斯蒂文大夫?”
“啊?”周森一回頭,看到在自己身後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