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衣服,就剩下一件襯衣,拿起了內甲。
這件內甲確實很沉,雖然只是背心式的,但基本上覆蓋了肩膀重要的位置,邊緣還進行了包邊處理,摸上去很舒服。
七八斤對一個武將來說,負重並不算什麼,尤其是這麼一件關鍵時刻能夠保命的東西。
但是對於身子骨稍弱的周森來說,這件內甲一上身,就感覺一沉,就像是背了一件枷鎖一樣。
“有護心鏡沒有?”周森穿上內甲,在屋內來回走了幾步,覺得還能承受,又問了一句。
“那玩意兒沒什麼用,你確定要?”白玉嵐一呆,護心鏡不是什麼稀罕物,出身武將世家的她自然不缺這個東西。
“嗯。”
白玉嵐彎腰下去,直接從沙發地下摸了一下,拿出一個已圓形的,已經壓的平的銅片遞過來。
“這是護心鏡?”周森伸手接過來,掂量了一下,很輕,銅片也很薄,跟指甲差不多。
周森印象中護心鏡是有一個弧形的,這樣在阻擋箭矢射擊和劈砍的時候,會有一個擠壓之力,有這個緩衝,就可以減輕心臟部位可能產生的致命傷害,或者是免於傷害。
現在就一銅片兒。
銅片兒就銅片兒,只要能阻擋子彈一部分動能,那可能一條命就能活下來呢。
“有繩子嗎?我把它竄起來掛在胸口,這護心鏡加上裡面的內甲,應該能擋子彈吧?”
白玉嵐伸出那光潔如蔥段一樣的手指撫了一下額頭,周森這個傢伙是有多貪生怕死?
她還是照做了,給他找來了繩子。
“行了,有這兩樣東西,明天我就不怕了。”周森十分滿意的說道,為了自己這個“貪生怕死”的人設,他也是拼了。
……
“你安排了多少人?”
第二天一早,周森就把秦朗給約出來了,兩人還是在仁義館吃早餐。
秦朗伸出兩個手指頭道:“二十人夠不夠?”
“少了,得四十人。”周森說道。
“要這麼多嗎?”
“多帶點兒沒壞處,你手底下人不夠嗎?”周森問道,“不夠的話,我來安排?”
“夠是夠,反正這會兒賭場也沒多少客人,臨時抽掉一些人問題不大。”秦朗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武器呢?”
“砍刀,木棍之類的。”
“沒槍嗎?”
“大哥,我們可不是你,可以合法配槍的。”秦朗真想給周森那張欠揍的臉上來一拳。
“也就是說,你們是有槍的,對吧?”周森道,“儘量配上,能不用最好,萬一用上呢?”
“這蘇文清到底跟你多大的仇,難不成他真想弄死你?”秦朗一口羊肉蒸餃差點兒沒噎住,憋的臉都紅了。
“不好說,防人之心不可無,這蘇文清跟你爹鬥了這麼多年,他是什麼人你難道不清楚?”周森反問道。
“這傢伙確實是個狠人,聽說,這老馬若是活著,根本沒他蘇文清的機會,老馬一死,他才上來的,當初人家可是‘馬大哥前,馬大哥後’的叫了好幾年呢。”秦朗說道。
“有這樣的事情?”
“你不知道。”秦朗一呆。
“我為什麼要知道?”
“也是,你跟我們不是一條道上的,不瞭解這些也正常,你提醒的對,對蘇文清,咱們還真得小心一些。”秦朗點了點頭。
“趕緊去吧,約了我九點鐘見面。”
……
市公園。
周森身穿黑色的呢子風大衣,頭戴一定禮帽,脖子上圍著一條灰色的毛巾出現在小南園。
“蘇雲”在信上約見的地址自然不在園口了,這裡雖然人沒有平時多,可還不時的有人經過的。
若是真想算計的話,起碼也要找一個此刻人不多見的地方。
冰城每年冬季報失蹤的案子,懷疑被殺,怎麼也找不到,最後到了春暖花開的時候,屍體都被發現了,有的根本沒有掩埋,殺了直接扔到雪堆裡,積雪再覆蓋,沒人過來,只有等積雪融化之後才發現。
沿著道路往裡走,大概走了有十分鐘,差不多到了約見的地點,周森停下來,看了一下四周,除了樹林和林子裡無人清掃的積雪之外,一個人影都沒看見。
看了一下手錶,時間也快到了。
周森看到路邊一張被積雪掩埋,供人休息的長凳,他走過去,用手將積雪清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