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店裡的客人並不是很多,到這裡消費的,一般都是來吃飯的,而是休息,吃點兒東西,或者喝下午茶。
當然,也有外賣帶回家的。
這種茶食店一般提供茶飲,主要是西式的紅茶,檸檬水之類的,當然少不了咖啡了。
吃的有中式的點心,糕點,西式的麵包、蛋糕之類的,種類也不是很多,但味道還是不錯的。
一般做出名氣了,老闆自然也不會再花心思去研究其他的了。
“先生,您想吃點兒什麼?”一個年紀看上去有三十多歲的俄羅斯族的女子上前來詢問道。
“給我來一杯咖啡!”周森在靠門口的位置,面朝門口坐了下來,這樣姜柔一進門就能看見自己。
“好的,您還需要什麼?”
“雪花酥和綠豆糕有嗎?”周森抬頭問了一句。
“有的,先生您是約了人嗎?”
“你真是好眼力,麻煩你給我各來兩份了。”周森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好的,您稍等。”
一杯熱咖啡很快就送過來了,知道不特意交代,這種咖啡都是加了奶的,喝起來口感和味道還是不錯的。
當然,比起馬迭爾賓館這種地方的咖啡那是差遠了,用的不是一種品質的咖啡豆。
周森一邊小口抿著咖啡,一邊回憶原身關於他跟姜柔在一起的那兩年的時光。
咖啡裡他沒有加糖,苦澀的味道,更容易喚醒人內心對甜蜜的回憶和憧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周森計算了一下,從新舞臺到正陽頭道街至少需要十分鐘,刨去中間看到信件和思考換衣服的時間,考慮到女人換衣服時間至少是男人三倍以上,半個小時足夠了。
周森打算在這裡等一個小時,如果人沒來,那基本上不會來了,只能後面再想辦法了。
“先生,需要給您續杯嗎?”
“不用。”周森擺了擺手說道。
門被拉開,只見一道纖細的人影走了進來,坐在門口位置的周森微微一抬頭。
四目相視。
都認出了彼此。
周森站了起來,喊了一聲:“小鼻涕蟲。”
姜柔也激動的眼圈泛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小森哥哥……”
“坐。”
姜柔忍住淚水沒有掉下來,在周森面前坐了下來,周森問道:“那個,你喝點兒什麼?”
“小森哥哥,你叫我小柔好了。”姜柔道,“我記得這裡有玫瑰花茶的,不知道還有沒有的。”
“有的,小姐。”俄羅斯服務員回答道。
“快十五年了,想不到我們還能再見面。”周森感慨一聲,“我看到新舞臺外面的尋人啟事,都有些不敢置信我的眼睛。”
“小森哥哥來過新舞臺?”
“嗯,如果沒來過,怎麼知道你在找我?”周森點了點頭,既然主動來見,自然沒必要隱瞞什麼。
“那小森哥哥為什麼不直接來找我?”
“你現在的身份,我直接去找你的話,只怕還沒見到你,就被人給趕出來了。”周森呵呵一笑。
“你還生乾爹的氣?”姜柔忙解釋道,“自從你偷跑之後,我們幾個的待遇好了不少,我也被班主孫慶魁收為義女,這些年他待我還算不錯。”
“呵呵,都過去那麼多年,我早就不生氣了。”周森笑了笑,這個時候服務員送來玫瑰花茶。
姜柔心中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她最怕的就是周森還記恨當年孫慶魁對他的鞭笞和屈辱,那樣她不但夾在兩人之間無法自處,工作就更加不好做了。
現在親口聽到周森說他不記恨當年的事情,豈能不高興。
“雖然我不再記恨當年的事兒,但你也別想讓我對他以後任何好臉色。”周森說道。
姜柔也知道,周森能放下這段恩怨就算不錯了,根本不指望他還能跟自己一樣對待孫慶魁,那也太不現實了。
“小森,哥哥,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
“我還不錯,與你們分開後,我就沿路乞討,後來又回到了冰城,然後被一名白俄富商收養了,我算是他唯一的養子,目前在冰城警察廳南崗警署謀了一個差事。”周森長話短說道。
“小森哥哥是警察?”姜柔驚訝一聲。
“家裡安排的,身不由己。”周森訕訕一聲,解釋道。
“那我豈不是在冰城有靠山了?”姜柔開心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