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臉色訕訕,起身告辭。
“幫我約一下蘇文清,明天中午我請他吃飯。”周森吩咐一聲。
……
盛家老店。
很難想像,堂堂“七星堂”的老大,會來這樣一個小飯點兒吃飯,而且還一點兒都沒有不適應。
“這裡的羊肉火鍋真不錯,還有這地道的燒鍋,比我自己家釀的還要好。”蘇文清吃了後稱讚不已。
“好吃的話,以後去‘食為天’吧。”周森嘿嘿一笑,“我把釀造這種燒鍋的老師傅挖到我的酒莊去了,以後,我酒莊出的酒,就跟這種酒一樣的品質。”
“周森老弟,真有你的,居然把釀出這等好酒的老師傅挖到手?”蘇文清驚訝一聲。
“我只是給了他不能拒絕的條件。”周森微微一笑。
“周森老弟,這太平橋賭坊你打算什麼時候移交給我?”蘇文清問道。
“秦雄的新賭場什麼時候開業,我就什麼時候移交,你看如何?”周森微微一笑。
“當真?”
“當然了,我豈是那種說話不算數之人。”
“好,那就說定了,秦雄的新賭場定在下個月初一開業,我們頭一天移交,第二天宣佈如何?”蘇文清道。
“可以,不過,蘇會長,你想好,秦雄的新賭場開業後,如何跟他競爭了嗎?”周森微微一笑問道。
“這個我是想了一些對賭客和吸引新客的優惠方案,但都不盡如人意,我能想到的,這秦雄估計也能想到,到時候,他的新賭場優惠力度肯定很大,只要不虧本,他就能跟我打下去,這樣一來,我就無法保證股東們的收益了。”蘇文清頭疼道。
“秦雄的新賭場,他背後的那些人估計也都入股了,他們不光是太平橋賭坊的股東,同時也是新賭場的股東,不管你們誰贏誰輸,他們才是穩賺不賠的。”周森說道。
“周森老弟,你有什麼好辦法?”
“開賭場,除了賭場的服務之外,還有玩法和賠率,只要玩法夠新,賠率夠大,賭客能夠贏錢,自然能吸引更多的賭客,還有賭場的人道關懷,不能讓賭客輸的精光離開,無論輸多少,至少給他留百分之十的賭資,而且一天之內不允許他再踏入賭場。”
“這不是往外趕客人嗎?”
“真正天天泡在賭場的爛賭鬼有多少,他們身上又有多少錢,有的還管賭場借賭本兒,這麼做對賭場影響不大,至少在名聲上要好聽多了。”周森道,“哪怕是秦雄跟著一起學,那也是抄襲我們的。”
“可以試一試。”
“提升貴賓客人的服務水平和種類,比如一次性兌換一千元籌碼的,就可以安排專人服務,另外當晚酒水全免等等,我們需要的是優質的客人,那種收不回來的賭客,儘管去秦雄的賭場好了。”
“嗯,有道理。”
“還可以給你冰城賽馬場聯營,出售馬票以及兌獎,收益對半分都可以……”
“萬物皆可賭,就看蘇會長怎麼想了。”
“還是你們年輕人腦袋靈活,聽周森老弟一席話,給了我很多啟發,我相信,跟秦雄的新賭場競爭,我們是不會輸的。”
“是蘇會長您,沒有我。”周森糾正道。
“哈哈……”蘇文清大笑一聲,“來,周森老弟,愚兄敬你一杯。”
……
夕陽下,一個女人端坐在窗邊,眼神茫然的望著窗外的一抹餘暉,她就是筱月紅。
已經在這個小樓住了一個多月了。
吃住都不愁,甚至為了排遣寂寞,臥室內還弄了一套留聲唱片機,許多市面上難得一見的唱片,她這裡都有。
只是,她高興不起來,她現在是一隻籠中鳥,想飛也飛不出去了。
後悔,沒有用。
已經這樣了,那個男人的狠絕傷透了她的心,可她心裡又有一絲說出來的希望。
哎……
門外樓梯響起了腳步聲,有些重,不像是那個照顧她的老媽子,但她卻並沒有察覺。
直到房門被敲響。
筱月紅才被驚醒,驚訝的一回頭,確定是自己的房門的聲響,這才緩慢的站了起來,走過去開門。
當筱月紅見到來人的面孔的時候,下意識的流露出一絲驚訝和恐懼。
她當然認識來人。
就是這個人,毀掉了自己的前途,也毀掉了自己的人生和未來,她心裡的狠,可又不敢表露出來。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