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一家子杳無音訊,也不知道自己的近況,難道是通遼來的姑姑一家子?
這下壞事兒了,她才跟周森說,昌伯去通遼接姑姑一家過來,現在倒好,這姑姑一家已經來了,這不是剛好走串了嗎?
不過也沒事兒,一個已經過來了,另一個過去沒遇上,這都是常有的事兒。
可是這姑姑一家子來,總得提前打個電報過來,自己也好提前準備一下的。
不管怎麼說,先確認了人再說。
哪有親戚到家門不讓進的,不過,這茶樓大門是做生意迎客的,白玉嵐吩咐一聲,讓全叔把人都帶去後門,再領進來。
白玉嵐又急急匆匆的返回後院。
大家正奇怪呢,白玉嵐去前院了,還說一時半會兒不回來,怎麼又急急忙忙返回來,這是做什麼呢?
“玉嵐,咋回事兒,你不是說去前院盯著茶樓的生意嗎,怎麼又回來了呢?”周森也從屋內出來,奇怪的問道。
“家裡來親戚了,一會兒再跟你解釋。”白玉嵐扭頭就朝後院大門口走了過去。
全叔領著一大家子人已經走了進來,還有行李,一件一件的被從馬車上運下來,放進院子裡。
“姑姑……”白玉嵐第一眼見到白沫兒就認出來了,這就是她那個二十年未見的姑姑。
“小嵐……”雖然當年白沫兒出嫁的時候白玉嵐還是個小丫頭,現在長大了,畢竟是至親之人,那一眼就認定了,眼前這個挺著大肚子的女子就是她哥哥的女兒。
白沫兒將懷中的嬰兒交給了身後的長女,自己先一步,上前來,一把抓住了白玉嵐的雙臂。
闊別多年的姑侄倆見面,那決堤的淚水止不住的就奪眶而出。
“姑姑,這些年您還好吧。”
“好,好……”白沫兒連聲答應著,伸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心情激動那是可想而知。
周森也聞訊趕來了,雖然沒搞清楚狀況,但也能從白玉嵐跟白沫兒的對話中聽明白一些。
白玉嵐的姑姑一家從通遼過來了。
白玉嵐生的如此漂亮,除了她母親的基因優秀之外,她父親的基因也是功不可沒。
從白沫兒這張略顯蒼老的臉,可以看得出來,她年輕的時候也是相當漂亮的。
好容易等姑侄倆情緒穩定下來,這才開始了正式的介紹。
蔡慶江,白玉嵐還是有些印象的,不過如今過了四十不惑的年紀之後,當初那個翩翩年輕人,也成了現在這幅清瘦略顯蒼老的模樣。
表弟,表妹那是第一次見面。
白玉嵐也向白沫兒一家介紹了周森,除此見面,周森也只是禮節性打了一個招呼。
白玉嵐吩咐阿香做飯,準備在家裡招待姑姑一家人。
一別二十年,雖然分開的時候,白玉嵐還只是個小丫頭,但那是至親之人,那再一次重逢,自然有說不完的話。
周森對這一家人不太熟悉,但身為男主人,自然不能撇下親戚不管,那是要陪著一起說話的。
這蔡慶江那裡是周森的對手,三句兩句下來,就把這一家人居家帶口的來冰城的情況摸了一個大概。
這真應了那句老話,若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背井離鄉,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寄人籬下了。
雖然窮,但蔡慶江一家的家教還是很好的,吃飯的時候,父親沒有動筷子,幾個孩子一個都沒動。
這種餐桌禮儀雖然古板了些,但是越是一些自詡高人一等的家族,最是墨守這種陳規,當然,也不能說它腐朽落後,這是體現一種對長輩的敬重。
但是對周森這種自由散漫慣了的人,還是有些不習慣的,總不能每次吃飯都要看別人動筷子,自己才動筷子好吧?
這吃飯要等所有人到齊了,才動筷,這個可以理解,但非要等長輩先動筷,晚輩才好吃飯,這就過了。
人和人是平等的,長輩也不能把自己意志強加給自己的晚輩,甚至讓晚輩順從自己的意志做事兒。
這豈不是又回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的那個封建制度中去了。
一家人這一路上沒有吃好睡好,阿香又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許多菜餚那都是他們平日裡見都沒見過的,更別說吃了。
蔡慶江夫婦和幾個孩子都吃的不少,一桌子的菜,最後連碗裡的湯汁都不剩一滴。
看到一桌子的光碟,蔡慶江夫婦倆都微微有些臉紅,今天這一家子在外甥女和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