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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至少心裡不會那麼憋屈。

〃先把這娃娃放到一邊去,不要讓她礙事。〃壽眉指了指旁邊山壁根的一個石洞,那個石洞過去可能住有人,我在洞里弄了堆火,把孩子安頓好。

等到這一切都做完,我一個人鑽出石洞,壽眉看看我,又看看不遠處的烏蘇木,道:〃來吧,知道你想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那就先讓你看看這棵烏蘇木。〃

十米遠的距離,幾步就到了,壽眉圍著粗大的烏蘇木轉了一圈,樹身上結著一層冰凌子,他轉頭看著我,道:〃你們河鳧子七門的希望,都在這棵樹上。〃

〃怎麼說?〃我聽了壽眉的話,愈發意識到這棵樹的重要。

〃看看就知道了。〃壽眉不再回話,伸手把樹身上結著的冰碴都抹掉,凍結的冰層清除乾淨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到樹幹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疤痕至少一米多長,在粗大的樹身上像是一道裂口。壽眉把火把湊到這道疤痕旁邊,道:〃仔細看看。〃

我也伸出手電筒,照向樹幹上的這道疤痕,疤痕像是被刀子硬生生劈出來的,已經無法完全癒合,中間有一條大概半個巴掌寬的縫隙。距離一遠,什麼都看不清楚,我不由自主的湊近去看。

這一眼看下去,我頓時吃了一驚,因為透過樹幹上疤痕的縫隙,我看到了一張臉。那是一張老人的臉,他緊閉著眼睛,和老鬼一樣,好像陷入了沒有邊際和盡頭的昏睡中。我一下就明白了,這棵烏蘇木裡面,有一個人,沉睡的人。

事情徹底明瞭,老鬼那麼看重生死山的這棵樹,意義並不在樹本身,而是樹裡的這個人!

我的腦子一會兒亂,一會兒清醒,過去的種種細節線索像是走馬觀花一樣在腦海中晃來晃去,壽眉並沒有給我解釋,但是我已經隱約猜到這裡面的隱情。壽眉說的很清楚,這棵樹,或者說這棵樹裡的人,是我們河鳧子七門的希望。

〃看明白了嗎?〃壽眉又一次打斷我的思路,詢問我。

〃看明白了,看明白了〃我喃喃自語般的唸叨著,透過樹幹的縫隙,望著裡面一動不動的那個老人,我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過:〃這是我們的老掌燈,是老掌燈龐大〃

〃你倒是很聰明,能猜得出來。〃壽眉嘴角微微一咧,露出一絲笑容。

〃烏蘇木裡,是我們的老掌燈,那麼,你就是〃我望著壽眉,道:〃你是仲虎?〃

這個猜測在我心裡盤旋,我真的覺得壽眉就是仲虎,因為除了他,我想不出還有誰能這樣一人震退成群的聖域人。但是這可能嗎?誰都知道聖域跟我們七門之間是千百年之前就結仇的死敵,不死不休的恩怨糾葛。仲虎既然還在生死山,他會留著龐大?

但是又一想,就想起壽眉剛剛說過的話,最讓他想不到的,是這個世間的造化無常。

〃沒錯,我是仲虎,在這裡守著這棵樹,已經兩年了。〃壽眉被我點破了身份,直言不諱的承認了,他摸摸烏蘇木樹幹,道:〃還有時間,你若想知道,先把事情跟你說說清楚。〃

我們兩個就坐在烏蘇木旁,我不停的轉頭望向烏蘇木,那裡面是老鬼的父親。龐家兩代人,從龐大到老鬼,熱血衷腸,但父子都落得這樣的下場,像是一個死掉的活人一樣,不死不活的沉睡著,心裡的難過溢於言表。

仲虎開始慢慢的講,他講的很清楚,我也聽的很明白。仲虎當年號稱是聖域第一高手,究竟是不是,這不好說,但毋庸置疑,這絕對是個罕有的強者,為了牽制仲虎,龐大孤身西行,兩個人在聖域外的雪山群中遭遇,翻翻滾滾的連著打了很久,棋逢對手,難分上下。

〃他殺不掉我,我也殺不掉他,當時還是死敵,我只想著能滅了七門的龐大,整個七門,乃至整個大河灘,就再也沒有人能跟聖域抗衡。〃

仲虎抱著這樣的心思,慢慢的朝雪山深處跑,想把龐大引到聖域來。龐大一路緊追,他們從大裂谷的一端直接進入生死山的山道,這個地方除了祭祖,平時沒有人靠近,兩個曠世高手在山道中重新鬥成一團,龐大心裡也清楚,只要被仲虎衝出生死山,就會引來更多的聖域高手,所以他拼死糾纏,要在生死山跟仲虎一決生死。兩個人的本事相差不多,像那樣拼死打下去,最終很可能是玉石俱焚的下場。當時的情況,對龐大不利,所以完全拋開了生死念頭。我能想象到當時的一幕,龐大那樣的人,就算拼掉自己的命,也會為七門掃除仲虎這個最大的威脅。

事情的結果顯而易見,兩個人最後斗的有氣無力,都受了致命的重傷,龐大的傷要重一些,最後連打都打不動了,面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