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
“方兄,原來你們夫妻存的是這個心思,只是我冒昧問一句,你們夫妻二人不曾做過生意吧?”朱洵之並沒有立刻勸說,只是反問了方大川一句。
方大川茫然的看著朱洵之,不明白這種明擺著的事情他幹什麼要再問一遍,朱洵之淡笑一下說:“方兄,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說,你們把做生意想得太簡單了些。說句不客氣的話,以你們現在的家世背景,想要守住一門獨門技藝,恐怕還是有難度的。除非你們的粉條賣的並不好,不能落入某些人有心人的眼中,但凡是發現你們生意興隆,不說別的,只怕光是地頭蛇的保護費,都要交到你們租不起鋪子。”
“朱公子是不是太過誇大了,這洛水鎮上,可是有很多家是做獨門生意的,我看他們也一樣經營的很好。”方大川並沒有因為朱洵之的話而打退堂鼓,反而是及其平靜的敘述了一個事實。
朱洵之微微一笑,抿了口茶後說:“他們那又算得上是什麼獨門生意呢?只不過說是手藝上比別家好些,可哪類鋪子,這鎮上不是有個兩三家呢?但你們要做的,可是世上獨此一份的買賣啊,這其中的利益,我想不用我說你們也明白吧。”
見方大川跟溫月不出聲,他又繼續道:“方兄,我不瞞你說,這些日子已經有不少人在我這百味居里打探粉條的事情了。若不是吳掌櫃他心思敏捷,及時的做了掃尾,你們現在怕是早被有心人盯上了。”
溫月手撫茶杯,對朱洵之的話頗不以為然,什麼是為了他們掃尾,根本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吧。若真是被別人知道了他們夫妻,弄走了做粉條的法子,這百味居還怎麼可能獨佔先機呢?現在朱公子這麼急的等著他們,無外乎是沒辦法再繼續保守他們夫妻這個渠道,乾脆來個一勞永逸,把這做法弄到手。
不過,朱洵之有句話卻是讓溫月十分在意,那就是他所說的世間獨一份。他們夫妻果然還是見識不夠廣,眼光只放在了這小小的洛水鎮上,所以覺得獨家經營也沒什麼,小本小利的東西,應該不會落在別人的眼裡。
可是洲府呢?京城呢?那可是很大的市場,銷量肯定不是這小小的洛水鎮能比的,再如朱家這樣的人家,可以在全國銷售,那根本就是巨大的利益。在這樣大的利益面前,肯定會有不少人趨之若鶩,要知道這在商家;可不只有朱家一姓啊。隨便來幾個有背景的要簡單打壓,怕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能力保住這個生意了。
可就這樣讓她放棄,她真的是很不甘心,鋪子也租了貨也準備了那麼多,只差幾天就可以開張,眼看著財富就在眼前卻突然要因為客觀原因將這一切戛然而止,她真的是很難接受。
方大川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也確實沒有想過一個小小的由土豆做出來的低廉吃食,就因為是世上獨一份,已經引得這麼多人眼紅。正如朱洵之所言,在他們沒有強大背景的支撐下,想要保住這方子,恐怕是難了。
朱洵之見方大川跟溫月都低頭不語,休閒的等了半天后,這才正色道:“方兄,所以你還是將這方子賣給我,你們安心的賺一大筆錢,便可以不需要承擔做生意的風險,又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這不是很好嗎?”
溫月輕扯了一下方大川的袖子,方大川心下一動,知道溫月這是有想法了。他看著溫月問道:“月娘,你可是有話要說?”
溫月點點頭,對朱洵之說道:“朱公子,你說的有些道理,我們夫妻見識少,確實沒想的那麼多。可現在,我們鋪子租了,貨也進了不少。不瞞您說,我們一切都已經準備好,只等著開張營業。現在您讓我們這樣放棄,我們的投入可就全都打了水漂,我們的全部希望也都寄託在這店鋪上,很難就這樣放手。”
“方大嫂的意思是不想賣方子了?”朱洵之以為溫月是在拒絕他的提議,神色便有些晦暗不明起來。
溫月搖了搖頭說:“要賣的,朱公子給我們夫妻分析了這麼透徹,我們若是再不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那也是太愚笨了些。您說的對,以我們這樣的身世前景,確實經不起任何的折騰,可是就讓我們這樣放棄,我們也確實太過為難,這點朱公子應該也可以理解吧。”
朱洵之看了看溫月,又看了看方大川,略微點了點頭說:“我大概可以明白你們夫妻的心情。”
“您能理解就好,所以我這裡有個算是兩全的辦法,也算是我們夫妻最後的底線了,若是不行,大不了我們從此就不再奢求進這生意場。反正我們夫妻還是有些積蓄的,只要不太鋪張,這一生在鄉下也可以衣食無憂。”溫月沒有看朱洵之的反應,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