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兒停下吧!我和阿念還有小竹自己走回去,反正也沒多少路了。”
福叔聽了趕緊道:“這哪行?哪能讓小姐和小公子自己走回去?況且還不安全。”
她笑笑:“福叔就放心吧!現在整個長安戒備那麼森嚴,哪裡可能會再有危險發生?我和阿念坐在這馬車上實在是太過顛簸,有些吃不消,這才想走回去的。”
阿念也在旁幫襯,福叔猶豫再三,只好答應。
快走到長安街街口的時候,從前邊過來了一隊人馬,領頭的竟是段修寒。他把視線從那幾人身上掠過,定在了秦芫身上,眸子幽深,輕輕皺著眉頭。
秦芫別過眼,沒去看他。倒是阿念,一臉興奮地喊著:“子涼哥哥!”
段修寒對著他勾唇一笑,駕著馬上前了幾步,定定的看了秦芫許久,才用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這幾日長安不□□寧,沒事還是不要出來的好。起碼身邊得帶個會功夫的人保護。”
“會功夫的人?是像子涼哥哥一樣厲害的人嗎?”秦芫一把拉住東問西問的阿念,對著段修寒淡淡一笑:“有勞世子費心。”
說完又不待他有所反應,朝他身後看了一眼:“世子今日怎麼有空出來巡視?平日裡不都忙著與季家姐姐聽曲兒喝茶的嗎?”
段修寒聞言,忽然笑了:“晴陽郡主倒是對段某的行程瞭解得很,連平日裡段某做些什麼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秦芫一愣,竟無法反駁,第一次體會到了挫敗感。憋了許久,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剛要反唇相譏,就叫他攬住了腰身,一把撈到了懷裡,還沒反應過來,他便駕馬離去。
留了一群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只能遠遠的聽到他說:“秦小公子和小竹姑娘你們記得送回秦府去,郡主有事就先不回去了。”
阿念眨眨眼睛,拉了拉小竹的袖子,呆呆的問:“我阿姐這是又被擄走了?”
小竹先是點點頭,然後又用力地搖頭:“這次我們不用擔心,擄走小姐的是世子,我們先回府去,要是到了晚上小姐還沒回來我們再上寧王府要人也不遲。”
跟著段修寒一同來的李蒙目睹了全程,此時也只能搖頭失笑。
“秦小公子,小竹姑娘,跟末將回去吧!”
秦芫從被他帶上馬開始一直到未名湖翻身下馬時,整個人都是懵的。等她反應過來便惱了,推開段修寒的手,冷冷道:“世子這是做什麼?要是讓人誤會了可就不好了。”
段修寒聞言輕笑,帶著一絲不同於往常的風情,乍一看,竟有些痞痞的感覺,他懶散地答:“誤會了才好。”
秦芫氣結,悶悶的說不出話來。
良久,忽聞他嘆息一聲,悠悠道:“芫兒……”
秦芫心一顫,垂著眼睛睫毛微抖,卻是不應聲。
他說,對你,我是認真的。
秦芫扯了扯嘴角,終於澀然開口:“你是世子,是未來的寧王。而我不過是萬千女子中普普通通的一個,你可以有很多的選擇,選錯了,還可以再選。可我不同,我一旦用了心便就是真的。”
她說著頓了頓,往前走了幾步:“若真要說起我與其他女子的不同之處,恐怕便是不願與眾多女子共享一個丈夫,而這於你我之間都是不可能的。”
她說,寧做貧民妻,不為王侯妾。
她站在湖畔邊上,背後是泛著粼粼波光的湖面,還有一輪將落不落的紅日,整個人被籠罩在一片金色光暈之中,恬靜而美好。
段修寒心裡一動,眸子裡頓時柔和一片,他走過去拉住她的手:“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飲。”
他拉著她,到湖心亭坐下。看了一眼仍然呆愣的秦芫,忍不住輕笑,緊了緊拉著她的手,低聲道:“我父王和母妃不就是最好的例子?我父王這一生只愛過一個女子,那便是我母妃。我從小便明白幸福是什麼,該如何去愛一個人。那是因為我就是在幸福中長大的。所以芫兒,不會有人比我,更懂得愛你。”
“不知道你怎麼就一步步走到我心裡了,我也想過就這麼停下來,不再繼續下去。自打從南疆回來後,我便一直剋制住自己不去找你。可是,我發現我竟然做不到?”他輕笑一聲,“從小到大,我對自己的要求就很嚴格,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心裡始終都有個度。唯有你,是個意外,因為你是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出現的,並且奇蹟般的攻佔了我整顆心。”
秦芫從沒聽他用這麼輕柔的語氣說過話,當下便面色微紅:“你有沒有想過我要是不答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