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純真的美麗面前,唯一能在人心中留駐的,只有享受,只有平和,只有安靜。
這種最和諧的美景,即使是對與妮妮相認心懷迫切的張勁,也不得不暫時憋住了差點衝口而出的大聲招呼。張勁很怕自己一聲‘粗魯’的招呼,會將這片和諧的美麗打碎。讓這最自然,最能觸動人心的和諧美,如被戳破的肥皂泡般煙消雲散去。
張勁躡手躡腳的在距離正玩兒的開心的妮妮幾十米外熄火下車後,又屏息站立在那裡,欣賞了許久。才終於開口招呼道:
“妮妮,你看是誰來看你來了?”
張勁的這一聲召喚,就像是怕擾動這童話般的美麗一般。甚至用了這輩子過去的二十幾年來,從未有過的那種溫柔到極致,幾乎已經可以用‘賤兮兮’這三個字來形容的聲音。
這聲音太柔和、太友好了,以至於圍繞在兩個小女孩身邊,以‘看家護院’為本職的兇悍牧羊犬,都沒有任何齜牙咧嘴的警惕。依然如故的,懶洋洋的趴在那裡曬著暖暖的夕陽。
十級圓滿馴養宗師對動物的親和力,加上張勁全無敵意的親和,自然不會引起任何有靈姓動物的敵意、惡感。
這種聲音太溫柔了,溫柔的甚至可能會讓任何成年女人乍一聽,就對其怦然心動。
如果葉紅在身邊的話,肯定會嫉妒的撅起她紅豔豐滿的雙唇,酸酸的說:
“這麼多年來,你對我都沒有這麼溫柔過!”
如果張勁的那些損友在旁邊的話,那麼肯定會用很怪異的眼神看著他說:
“老勁,你簡直就像是一位‘騙蘿莉看金魚’的鹹溼怪蜀黍。我看狼外婆誘騙小紅帽的時候,說話的聲音,估計也頂多就是這個味兒了!”
幾天來,因為語言不通,而只能和好客的叔叔、阿姨,以及莉莉絲姐姐指手畫腳、雞同鴨講的妮妮,現在突然聽到了自己熟悉的語言、熟悉的聲音,自然連忙停下了手中的忙活。
於是,前一秒鐘還專心的和‘莉莉絲’姐姐一起為一隻黑白相間的邊境牧羊犬‘梳妝打扮’的妮妮,剛剛抬起頭來,就看到了一臉和煦微笑著的張勁,正腳步輕快的向自己走來。
“哇,好吃的叔叔是好吃的叔叔”
頓時,驚喜的瞪圓了雙眼的妮妮,也顧不得和莉莉絲姐姐一起,繼續為這隻可憐的邊牧編小辮子了。這小丫頭連滾帶爬的站起身後,就飛快的倒弄著兩隻小腿,跟只被獵人追急了的小兔子一樣,飛快的向張勁跑來。
當張勁蹲下身子,一把將衝進自己懷裡的妮妮抱住後,剛剛想要和妮妮說點啥的時候,一個剽悍而憤怒的聲音,從之前妮妮身後的一棟石屋的門口響起:
“放下孩子,不然我就一槍崩掉你的腦袋!”
這是張勁在同一天裡,第二次聽到同樣的話了。
唯一不同的是,前一個要‘崩掉’自己腦袋的彭特是個孔武有力的白人大漢,而現在這第二個要‘崩掉’自己腦袋的,則是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和彭特一樣,一樣體態彪壯,一樣孔武有力。
這是一個一身農場工人裝扮的大嫂、大媽!
雖然還不清楚在墨爾本失蹤的妮妮,究竟是怎樣來到了這個遠在數千裡外,位於紐西蘭南島的牧場。也不知道妮妮的失蹤是否有人為強迫的成分在其中。
但是,就憑之前妮妮開心快樂的樣子,就憑這牧場一片童話般的美麗,就憑如今端著一杆獵槍指著自己的是一個女人,就憑這位大嫂一臉小心、一臉關切的看著自己懷中妮妮的樣子,張勁就很難提起幾小時前對付彭特等一幫大漢時的那種惡人兇姓。
更何況,就憑這位大嫂手中的這麼一杆滑膛獵槍,雖然近在咫尺,但是以張勁對自己如今身手的自信,還真就不在乎這點威脅。
所以,張勁親熱的抱著妮妮慢慢的站起來後,繼續一臉和煦的對這位正劍拔弩張的朝向自己的大嫂溫和的說:
“這位夫人,你好!我叫張勁,來自華夏,是妮妮的叔叔!”
說著,還證明似的捏了捏妮妮的臉蛋兒。
張勁和善的態度,終於讓這位手指始終扣在扳機上的大嫂神情稍微放鬆了一下,但卻因為心有疑慮,並沒有立刻放下手中獵槍。而是再次追問道:
“你說你是妮妮的叔叔,有證據麼?”
“當然!”
張勁一邊用左手繼續託著妮妮的小屁股,把她抱在胸前,一邊在不觸動這位大嫂緊繃的神經線的前提下,慢慢的把右手深入褲子口袋。隨著張勁右手從口袋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