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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從第一天川府出發的時候起,你這話都說了幾十遍了,煩不煩趕緊走,姑奶奶可沒功夫陪你在這大風雨裡聊天兒”
隊伍中會這麼惡聲惡氣的同張勁說話,會張口閉口動輒以‘姑奶奶’自稱的人,也只有嶽文婷這個始終和張勁不對路的吉娃娃、女漢子了。如果這是往常,606的幾個小丫頭肯定會跳出來挺身維護姐夫,不憚於同嶽文婷展開激烈的罵戰。
但是現在幾個小丫頭先是感於之前嶽文婷爆發而趕走一群蒼蠅的‘豐功偉績’,再加上自己本身似乎也覺著張勁太過婆媽了一些,所以雖然沒有點頭附和嶽文婷,卻也沒有開口反駁。
於是,看清楚包括葉紅、北宮朔月在內的幾人臉上隱隱的不耐煩後,張勁也只能無奈的搖頭,不顧幾人厭嫌眼神的又匆匆說了幾句,然後大手一揮上車下行。
然而,幾個嫌煩張勁婆媽的人沒有想到,這一次張勁似乎發揮了烏鴉嘴的潛質,一語成讖!就在這次下坡的路上,果然出事了!
而且巧的是,出事者正是對於張勁的婆媽表現的最激烈、最不耐煩的嶽文婷!
當張勁與北宮朔月,本著男人的本分,在道外側護著幾女縱車下行了剛剛幾百米的時候,卻陡然發現嶽文婷這個瘋丫頭似乎已經徹底忘記張勁之前的叮囑,居然完全放開了剎車,開始享受速度的激情。短短几秒的時間,就已經衝出隊伍好大一截兒!
作為‘隊長’的張勁有鑑於此,不得不揚聲開口提醒:
“我說吉娃娃,這種路況、這種天氣條件你也敢把速度放的這麼快?你找死的話早說啊,留下遺書來,說明是你自己不想活了,和別人無關。免得你爹和你哥到時候找我的麻煩!”
雖然張勁開口提醒是擔心嶽文婷出事,但是因為一直以來兩人始終充滿了火藥味兒,所謂‘相打無好手,相罵無好口’,結果明明是蘊含關心的提醒,一開口就成了這樣。
而嶽文婷顯然也很習慣於張勁的‘狗嘴吐不出象牙’,聽了後條件反射似的回以同樣的‘狗嘴吐不出象牙’。
“知道了,你好煩啊!姑奶奶我找死,我樂意,你管的那麼寬幹嘛!以為你真是隊長,真是領導了啊?你放心,姑奶奶就算死了也不會和你扯上任何關係,不然姑奶奶就算到了閻王殿也覺著不舒服。癩蛤蟆誰沾上誰倒黴啊!”
嶽文婷並沒有遵從張勁指令的打算,在她看來張勁這份閒艹心就是杞人憂天,就是吃飽了撐的。這麼多天來的一帆風順,讓嶽文婷已經徹底丟掉了出發前被張勁‘恐嚇’時建立起來的‘謹小慎微’,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見到嶽文婷對自己的‘命令’聽而不聞,張勁有些火大。按照那些年張勁參加幾十次‘磨驢’活動中,約定俗成的規矩,張勁作為這次騎行活動的組織者、隊長,對這個隊伍中每一個人的安全都有著責任和義務。按照規矩,隊長的命令在隊伍中更是應該有著舉足輕重的分量。
尤其是關於安全方面的事情,隊員們面對隊長的提點,更應該做到令行禁止!
如果隊員中有類似於嶽文婷這種對隊長告誡充耳不聞的傢伙,隊長甚至有權將其趕出騎行隊伍。
因為這份責任太過重大,在長途越野騎行中,絕大多數的世故都是出在菜鳥的身上,而這出世故的菜鳥其中又有絕大多數,都是因為將老鳥們的告誡當做耳旁風,造成的。
因之,當張勁見到嶽文婷不但頂撞自己,而且似乎變本加厲的又起腳蹬了幾下,為自己的車子加速,張勁的火氣更大了。
“嶽文婷,你給我停下來,前邊就是個急彎,你不想活了等回去跳樓也好、喝藥也好、割腕也好、摸電門也好,別死了在這兒噁心大家好不好!”
嘴裡舌綻春雷中,張勁也不得不緊蹬了幾下追了上去。
就當此時,嶽文婷在張勁的提醒下,也透過朦朧的雨幕,看到了前方不遠處的山彎,這才在速度的激情,以及頂撞張勁的快感中甦醒,終於捏下了剎車。然而緊接著嶽文婷就驚慌起來,剎車失靈了!
看著車架上碼錶明晃晃的標示著31。8KM/H的速度,在自己將剎車一捏到底的情況下,不但沒有下降,反而還在因為坡道下行的緣故稍稍加增。
前一秒鐘還得意非凡的嶽文婷這下子慌了,一邊頻頻抬頭低頭,將視線遊走于越來越近的山彎與數字明晃晃的碼錶之間,一邊用帶著哭腔的聲音顫巍巍的喊著:
“剎車壞了,壞了我捏剎車了,它不好用我停不下來”
嶽文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