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能殺掉他,反而給自己套上了緊箍咒,想不配合都不行了,想到這兒,張君又暗自道:鄭為民這小子太精,以後,想著糊弄他還不行,雖然程威龍的有些絕對隱秘不能透露給他,但自己還要時不時見機跟他配合一下,弄點有份量的資訊給他,不然,這傢伙一旦認為自己在敷衍他,要是一翻臉,只怕自己隨時都有牢獄之災和生命危險。
“好,鄭為民,就這麼定了,你放心,今晚跟你見面的事情,我不會跟程威龍說的,以後,我會適時給你提供有價值的資訊,或是你想要的資訊,也希望你一定保管好今晚的錄音,我的小命全靠你了。”張君說到這裡,心裡不覺有種隱隱的不安,畢竟自己的證據在鄭為民手上,那可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要了自己的命。
見時間有點晚了,鄭為民和張君相互留下了聯絡方式,此時,張君從地上彎腰撿起了錢包,鄭為民把捏在手裡的身份證還給了他,張君抬頭見自己的那把帶消音器的九五式手槍還在鄭為民的腰上,想著上去搶過來,見鄭為民手裡握著槍,他心裡有些害怕,還是不敢造次,腦袋轉了一圈之後,突然心裡有了計較。
“鄭為民,事情就這麼說定了,以後我們就是相互合作的朋友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張君說到這裡,故意好似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槍似的,笑道:“鄭為民,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槍給我吧。”
435 說吧,否則我會殺了你
正在鄭為民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之時,只聽年輕男人咬著牙冷冷地說低吼道:“兄弟,江湖兇險呀,我不殺你,程威龍這狗雜種就會殺我,別怪兄弟我手黑,送你上路吧。”
說完,沙皮剛說出:“不要啊,兄————。”弟字還沒出口,鄭為民聽見噗噗兩聲似匕首刺進沙袋的聲音,眼睛一閉,知道完了,沙皮已經被年輕男人給做掉了。
聽槍聲,鄭為民很熟悉這是帶消音器的手槍,他氣得咬著牙,捏緊拳頭在空中揮舞了一下,他弓起了腰,準備衝過去,可想著現在衝去已經完了,沙皮死了,錄音還在,年輕男人還在,他一定要把這男人抓住,問個明白。
見年輕男人沒立即要走的意思,鄭為民重新趴到地面,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黑暗中,見男人從身上取出什麼東西,蹲下身子似乎在沙皮屍體上做著什麼,然後又到不遠處似乎拿了什麼東西走到沙波的身旁。
鄭為民似乎意識到什麼,看樣子,這傢伙殺死滅跡很有些經驗和手段,估計不是個生手,過了上十分鐘,鄭為民隱約見男人一手提著沙皮的屍體,一邊提著什麼重物,向江邊走去,不一會兒,傳來噗通一聲響。
鄭為民知道,年輕男人是要把沙皮沉屍江底,毀屍滅跡,夠狠,此時的鄭為民內心倒並不傷心,因為沙皮這人死了也就死了,這傢伙無惡不作早就該死,只是可惜了到手的證據沒了。
男人把沙皮沉屍江底之後,還是沒有走,忽然從不遠處拿了一把什麼東西,然後到剛才沙皮屍體停放的地方,彎身動作起來。
我靠,連他媽的鐵鍬都帶了,這是在剷除地上的血跡呀,太他孃的老道了,鄭為民在心裡暗罵道,老子倒要看看這人到底是誰,連殺人都做的井井有條,太不可思議了。
年輕男人嘴裡含了把小電筒,鄭為民看清了他的臉,並不認識,不過男人二十六七歲的樣子,模樣還算周正,只是臉上帶著一股城府陰冷之氣,鄭為民在心裡不停地猜測著他的身份,這人到底是誰?不過鄭為民聰明無比,看年輕人白淨的面板,大致猜出了他的身份,到底是不是自己所猜想的,等自己抓到他,一問便知。
此時,年輕男人把地上的血跡連草帶根一股腦兒鏟進了清水江中,等一切收拾完畢,他抓住鐵鍬手柄前端,舉手像投標槍一樣把鐵鍬扔進了清水江,等到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之後,這才從嘴裡拿出小電筒熄滅,下意識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整了整衣服,轉身往縣城沿河街走去。
可年輕男人怎麼也沒想到,他殺人的整個過程被一雙精明無比的睛睛看的真真切切。
去沿河街必須經過鄭為民身邊那條路,鄭為民見男人朝自己這邊走來,內心一陣激動,嘴角掛著輕蔑的冷笑,把手中的左輪手槍得意的把玩了幾下,暗道:媽的,老子看你今天往哪裡逃。
男人很謹慎,手裡帶消音器的槍並沒有收起來,而是提在手裡,鄭為民很是小心,他把弓起的身子,在深草裡壓了壓,儘量低下來,然後,輕輕把高草撥開一條縫隙,觀察著男人的行動。
年輕男人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側耳聽了聽,除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