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主子見著傷口心又疼。
偏偏心疼的同時,他家主子還會自動去分辨,那是什麼方式,造成的傷口。
於是,便猜出了,齊柯傷她的同時,左肩還曾捱過蹭過,江雪玥的身子。
雖說是隔著衣服……
但……
男人的佔,有,欲,是會越來越強烈的。
尤其是,心情不好的男人,下手,就更沒顧忌了。
千霧的唇角動了動,替齊柯嘆息了一聲。
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說便也罷了,還得自認倒黴,送甜棗,給黃連的主人吃。
何苦呢?
要惹上他的主子?
然這個這個念頭一冒出,他就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背後冷不防的,沁出了冷汗來。
他昨夜,好像也勸了紫卉,與他保守一個秘密。
關乎他主子,眼前的幸福。
一旦說了這個秘密,他的主子,必定就能夠,馬上與江雪玥,重修舊好,繼續恩愛兩不疑。
然,他若繼續瞞著的話,他的主子,還是能夠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繼續發光發亮,不再顧及那麼多。
只是……
如果有朝一日,讓他的主子發現了,他曾欺瞞過他這件事情。
屆時,自己,又會被主子如何嚴懲?
手心一層細密的冷汗冒出,千霧抿著唇,腦海裡,在劇烈的掙扎著什麼。
容隱翻了翻手中的文案,遲遲沒有聽見腳步聲。
他隨意抬眼,看了千霧一下。
驀然發現,他這等糾結的神色,不由挑了挑眉。
“你還有什麼事,想與本王說?”
千霧的眼眸一震。
但,他跟隨在容隱身邊多年,有些氣質,也算是學了些。
故作鎮定的,他緩緩抬首,望向容隱。
心下快速的一計較,他還是保持了緘默,沒有說出江雪玥誤會他的事情,而是道。
“屬下在想,如今八月已過,只差個過個秋天,主子就能迎娶郡主了,著實是件,大好事。只是又突然想起,主子已經和郡主,有了夫妻之實,屬下不知道,該不該勸主子,與郡主,早些成婚,這才猶豫了會。”
男人挑眉,眉眼微微沾了些動人的笑意。
“雪玥,自然是要提前,迎娶回來的。不過本王,剛接手朝中的事務,有些忙不過來,等本王處理好了,手裡頭的事情,便會入宮請旨,提前迎親。”
千霧也笑,“那屬下,今日便去尋個黃道婆來,給主子算算,這個月,何日才是個好日子。”
……
事實證明。
計劃,遠遠趕不上變化。
容隱只在府裡呆了五六天。
手裡源源不斷,常年累計下來的事務,還沒有處理到一半,剩餘數百件的文案,就那樣,被他拋棄在了書房裡。
他被宣召,入了宮。
老皇帝看見他的第一眼,就問了他一句。
“你可知,今日太后與朕,說了什麼?”
見老皇帝面色不愉的模樣,容隱眼眸微閃,拱了拱手。
“容隱不知。”
近日,他一連好幾日未上朝,都在府裡處理事情。
這些天來,除了朝堂中的事情,江雪玥的事情,其餘的,他都不知道。
老皇帝冷冷的哼了一聲。
丟了一個奏摺,給容隱看。
那奏摺,是竹簡式的奏章。
大臣,一般都是上書摺子,除非是有什麼緊急又重大的事情,才會用竹簡上報。
因為,老皇帝是正面,將竹簡丟下來的,容隱朝地面瞥了一眼,恰好能瞧見,竹簡上的內容,是什麼。
他快速的閱覽了一遍,卻是驟然抬眸,看向了老皇帝。
老皇帝的面色,跟著鐵青。
“你也看見了,這是多日前,安平侯上奏給朕的奏摺,裡面寫著什麼,你自己瞧得清清楚楚,朕知道,他對你,做他的女婿多有不滿,朕也知道,他就是那麼急性子,他也不是不滿你的身份,只是不願,將雪玥丫頭,嫁與我們皇家人,華蘭的事情,是個悲劇,朕明白,所以朕,不怪他,但朕也為你,將此事,壓了下來。”
“可今日,太后卻是親自,來朕的御書房,和朕提及此事,她什麼話都沒有與朕講,就只說了一句,那是雪玥丫頭,自願提出的,請求的,要朕,看在太后她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