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懂。
他凝視著懷裡小女人,深邃漆黑的眼眸,柔情似水,安之若然的,回了她一個笑容。
冷慈安重重的咳了兩聲。
示意那對你儂我儂,柔情蜜意的有情人,注意點分寸。
見兩人停止虐狗行為,她才看向江雪玥,然後按照男人之前與她說的話,與江雪玥道。
“你先給林城解毒,需要什麼材料,我都會幫你拿到,記得,儘快。我們需要他的幫助。”
江雪玥給林城解毒,冷慈安幫江雪玥取藥材,還有煎藥。
本來,江雪玥是想讓她幫忙,把容隱需要的藥材,也一起煎了的,但想了想,眼下這個時候,不是好時機。
冷慈安只有一個人,讓她煎兩個人的藥,著實不好,她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男人卻是抱起林舒雅,出了房門,不知道去做些什麼。
江雪玥只是知道,男人用了蠟油和墨水,在林舒雅面上搗弄了些什麼。
隨後,他用面巾,把林舒雅的臉給遮擋了起來,然後再用林城,放置起來的被單,將林舒雅抱了起來。
隔著薄薄的被單,他抱著林舒雅,走了出去。
臨走前,為了不讓江雪玥擔心,他還特地與江雪玥說了一句,“我很快回來。”
江雪玥怕他手段太狠,把林舒雅的命,都給整沒了,眼下不適宜,惹是生非,過多惹出麻煩,她便囑咐了句,“別傷了她性命。”
男人笑的異常好看,只是笑意未達眼底。
“我會,手下留情的。”
誰也不知道,男人做了什麼。
江雪玥只記得,差不多半刻鐘的時間罷,他就已經回來了。
她很瞭解她的男人。
做事最喜歡,借刀殺人,而且手段,絕對的乾脆利落。
是以,他的手上,決計不會留有鮮血這種東西。
冷慈安去煎藥了。
屋內只剩她和容隱,以及昏迷中的林城。
江雪玥好奇,男人到底是怎麼為她報仇的。
她做了好多種假設,把最壞的也想說出來了,男人也只是淡淡的笑,並不回應。
江雪玥臉頰處的紅印,已經上了藥,白白的一片,讓男人看著很是心疼。
他湊上前,給她吹了吹臉頰,江雪玥眉眼彎彎,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手,笑道。
“我已經沒事了,你不要把我想的很嬌弱好不好,一個巴掌而已,我還受的住,你別生氣別生氣。”
見男人的眼又開始陰鬱下來,江雪玥忙轉移話題,訕訕的笑。
“你都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你不可能把她分屍,身上也沒有血,肯定也沒有把她的手給剁了,這裡又是林舒雅的地盤,那你是怎麼處理她的?
說她被你打暈拋到了樹林裡,你說不對,說你放了她的血,丟她去溫泉裡,你也沒應我,那……你總不能直接把她從這裡,扔下山去罷?!”
男人極是不滿意,她這般不在意自己,還一心想和他玩文字遊戲,轉移話題。
他坐在凳子上,江雪玥坐在他的大腿上。
男人是背對著光線的。
江雪玥和他又離得近,便能很清晰的瞧見,男人幽深漆黑的眼,一寸一寸暗沉下來,並且,眸底隱隱約約,還浮現了一抹戾氣。
他盯著她,一字一句,極是清晰的,道與江雪玥聽。
“我都不捨得欺負的人,被她傷了,你讓我別生氣?”
江雪玥眉開眼笑,然而卻是故作氣惱的道,“你說她欺負我,那你怎麼知道,你之前沒欺負過我?”
當初,他還狠心,罰她抄茶道的知識一百遍呢!
差點沒把她累死。
那不算欺負麼?
雖然他沒直接動手,但是他讓她動手了啊!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他就是欺負了她!
男人擰了擰眉心,“我之前,有欺負過你?”
江雪玥用力的點著頭。
反正他不記得前塵往事,更不記得欺負她的理由,任由她胡說胡扯都可以。
男人眯著眼看她,而後很冷靜,也很客觀的回道。
“不會。我肯定沒有欺負過你,至多,便是在嘴上,抑或床,上,用力的欺負過你,不會有其他的。”
他教訓自己的女人,可能會動嘴。
可能會用粗。
但絕對不會動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