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會再見皇上一面,連龍嗣亦一同抱走。”
“啪――”
手中的硃筆生生被折斷,帝王的眸色陰沉森冷。
紫卉立即垂首跪下,一句話也不敢多言。
容隱自登基之後,性格大變,雖然他的行事作風,依舊沒有改變。
但,他的一舉一動,一個眼神都與以往不同。
溢滿殺意怒意與冷意。
每每聽到皇后娘娘的訊息的時候,不論是好是壞,她總感覺,若是皇后娘娘站在新帝的面前,遲早會被新帝掐死在皇宮之中。
可,皇后娘娘這般說話,也實在是過分了些。
明明是她背棄了主子,怎到頭來,卻是她威脅起了主子?
默了半晌,帝王深深的合了閤眼眸,菲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輪廓的線條也顯得冷峻異常。
他沉聲命道。
“退下罷。”
紫卉起身,朝男人俯身行禮,“奴婢告退。”
她深深的望了一眼男人,而後,緩步退出了
御書房。
時過三日,安平侯無罪釋放,雖蒙受冤屈好些時日,但帝王只是在早朝的時候,說了幾句撫慰的話,什麼實際行動都沒有。
有人不禁在想,是否,安平侯馬上就要失勢了?
安平侯自然也有感觸,只是每次想要和帝王獨自談心的時候,帝王都會讓人把他打發了去。
終於,安平侯有些忍不住了,和江雪玥身邊的婢女紫卉道,說是想要和江雪玥見上一面。
紫卉秀眉微蹙,有些為難的應道。
“皇后娘娘近日鳳體有違,加上懷有龍嗣,身子極為不適,太皇太后還有皇上,都已經吩咐過,在皇后娘娘身子未愈之前,誰都不可以打擾,所以……還請國舅爺見諒。”
安平侯沉靜了幾秒,這才緩緩俯身,行禮告辭。
新帝避而不見,江雪玥他又見不著,宮內的事情他一無所知。
索性也便不管了。
宮內若是真出了什麼大事,不可能傳不出訊息的。
安平侯是全身而退,太皇太后手裡有個正三品的地方官,卻是捅了個大簍子。
臘月寒冬,最怕的就是旱情,溫飽。
新帝的手段素來是毫不留情,見血封喉的。
三品官不知死活的壓榨當地百姓,惹得民不聊生,任旭王到了封地,便著手開始嚴查三品官。
果真,不查不知道,一查絕對嚇一跳。
短短五日的時間,任旭王在封地寫好信件,八百里加急送回帝京,交由新帝。
新帝龍顏大怒,但任旭王信中,還寫了幾件與太皇太后有關的事情,說是這地方官,為獻給太皇太后最好的吃穿,不惜一切代價,逼著當地的人去完成。
頗有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只是荔枝來的陣勢。
動用過多的人力物力,只為討得太皇太后歡心,新帝念及孝道,不與太皇太后計較,但畢竟行事清肅,下令讓任旭王親自料理了這件事情,還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上,唸了太皇太后幾句。
如此開明,幫理不幫親的皇帝,還真是少見,一時間,朝中幫親不幫理的歪風邪氣,肅清了不少。
太皇太后倒沒有說什麼,也不能說什麼。
卻是太皇太后身邊,穿著褐色宮裝的嬤嬤,看著太皇太后,極為不滿道。
“依老奴看,皇上這是存心和太皇太后您過不去啊,否則,這麼打臉的事情,皇上豈會在文武百官的面前論起?!”
江雪玉當時就站在太皇太后的身旁,她雙手合著,一副很恭敬守禮的模樣。
聽言,她一雙美眸微微閃了閃,隨後卻是瞭然的笑笑。
“皇上豈止,是在打太皇太后的臉面,自新帝登基以來,曾幾何時,是不找太皇太后麻煩的?”
容隱近乎,事事在找太皇太后的不如意,根本連一絲一毫的機會都沒有放過。
太皇太后擺了擺手。
“行了。他就是想要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逼的哀家,動最後一張王牌。你們以為,憑他的性子,便是沒有玥丫頭,那些人,難道就逃的掉麼?”
一樣的下場。
或者是更狠。
如果沒有江雪玥的緣故在,她在容隱的眼裡,簡直什麼都不是。
甚至,還是毀掉他母妃肉身的罪人。
當初扶他上位,看中的,是他辦事的能力。
誰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