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起開些……
江雪玥緩緩抬起了眼睛,壓抑下心中那一股莫名的怒氣。
“是,他們三個人,是雪玥殺的,雪玥殺了人,手染鮮血,可……”
她盯著容隱俊美的容顏,不回反而一字一句的問道。
“殿下也是那樣的人麼,只管雪玥到底有沒有殺人,亦不問雪玥,何以要置人於死地的人麼?!栩”
容隱微微怔了怔,似是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問。
他這一沉默,江雪玥胸腔上的那股火,立即就燃燒了起來。
莫名的。
可又轉念一想,好像也沒什麼可氣的
江雪玥壓下若有若無的火氣。
起身,將手中的茶杯放回了原位,便曲著腿,將馬車一側的書籍,重新搬回了原位。
她坐在了容隱對側的馬車上。
靠著馬車便閉上了眼睛,閉目養神。
自始至終,容隱都只是淡淡的看著她。
沒有說過一句話。
過了良久良久才道,“本王,已經遣人去查,他們身後的人了。”
言罷,便,再無下文。
江雪玥的眼睫動了動,卻是沒有睜眼。
男人就著她剛才倒的水,淺淺的喝了一口。
“生氣了?”
江雪玥側了側身子,將頭扭到一邊去,還是沒有睜眼。
男人狹長的眼眸凝視著她,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
“如今本王知道了你的把柄,你不來討好本王,還要生本王的氣?”
這一句話撂了下來,江雪玥便睜開了眼睛。
她挺直了背脊,抬眼看著容隱,直直的盯著看。
不說話。
就是不說話。
其實,聽見他說,已經遣人去找這背後主謀的時候,她莫名起來的怒意,已經消減了一大半了。
自我檢討,還感覺自己有點矯情。
容隱也不是她的誰。
既然他知道了,人是她殺的,按這個朝代裡的人的思維邏輯,原本就可以跳過,詢問殺人的緣由。
直接定罪便是。
她憑什麼要容隱,不能向其他人一樣,那般待她
如今聽容隱那麼一說,她更是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鬧。
是啊,他知道了她的把柄,她非但不去討好他,還生他的氣……
這不是在找死,又是在做什麼?
江雪玥斂了斂眼底的眸色。
她正要開口服個軟,便見容隱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過來坐。”
她瞧了他一眼,沒動作。
容隱又道,“你確定,要違抗本王的命令?”
哦……
他是王爺,他權力大,他了不起。
他手裡還抓著她的把柄,她一個殺人犯,有什麼資格,敢違抗他的命令?
江雪玥抿了抿唇,屈膝,又重新將書籍搬到一邊去。
在他的身旁坐下。
她還想微側著身子,半背對著他,扭頭不看他的,卻沒想到……
男人竟是按住了她的肩膀。
另一隻手,亦繞過了她的眼前,將她整個人的身子微斜著,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隨後,他鬆開了她的肩膀,左手從她的身後穿了過去,攬住了她的腰身。
江雪玥眸色一緊,想要與他拉開點距離,腰間的力道,卻猛地加重了些。
兩隻無處安放的手,一被人牢牢的抓住。
似是警告一般,有人低啞道,“別動,聽話。”
她就那般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大手,攬著她的細腰,另一隻手抓著她的兩隻手,這姿勢……
這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雖說,當初剛來大觀音寺的時候,她與他,亦差不多是這樣的姿勢。
但畢竟,是睡著之後,無意形成的姿勢。
況且,他們也沒有那般親密。
容隱的手,只是放在了她的手心裡,並沒有像眼下這般
很強勢的,禁錮著她。
江雪玥的眉頭忽然擰了下,“這般的姿勢,若是被人瞧見了,殿下與雪玥,會被人詬病的。”
“詬病?”男人的聲音暗沉,他微微垂眸,視線鎖住她,“本王既沒有讓你衣衫不整,也沒有讓你侍寢,旁人詬病什麼?”
“……”
難道,真的是她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