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問也問完了,該睡了。”
江雪玥眨了眨眼睛,此次沒有再問些什麼,倒是真的閉上了眼睛,開始假寐。
……
…………
江雪玥是傍晚回的安平侯府。
安平侯夫人早已在府門口等候。
不過,卻不是在等她。
江雪玉下了馬車,朝百里連兒微微搖了搖手,便走到了安平侯夫人的身邊。
勾住了她的胳膊。
她依舊是戴著面紗的,只是眉間上的笑意濃烈,所以安平侯夫人也笑,“快回府罷,趕了一天的路程,想必累極了罷。”
江雪玥也朝千霧揮了揮手。
隨後,她走到安平侯夫人面前,朝她施了個禮,道,“母親。”
幾輛馬車相繼而去,安平侯夫人的視線,淡淡的落在江雪玥的身上。
“走罷,回府。”
江雪玥唇角勾著一抹笑,跟著江雪玉和安平侯夫人,走在身後。
紫卉卻是微微皺了皺眉,有些不悅的低垂了眼眸。
用膳的時候,便也是江雪玉和安平侯夫人說的多。
江雪玥極少和她們一同用膳。
也沒多少話題可以交流。
就只是在一旁,靜靜的聽。
偶然,安平侯夫人,也有問起她的時候,“聽說,雪玥被璟然殿下,整治的很慘?”
整治……
哦,她指的應該是抄書罷。
江雪玥淺淺的喝了一口湯,“母親言重,不過只是殿下對雪玥嚴厲罷了,自古嚴師出高徒,雪玥尚能受的住。”
安平侯夫人眼裡閃過一抹冷笑,卻是稍縱即逝。
“你能這麼想,自然是最好的,至於你能不能成為,璟然殿下的高徒,就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造化?
她竟然用這個詞。
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閃過一抹似笑非笑的譏誚,江雪玥眼睫彎了彎。
“若雪玥能夠長命百歲,想來,殿下的高徒之譽,雪玥還是能夠做到的,母親覺著如何?”
安平侯夫人慾要說些什麼,卻被江雪玉先一步開口道。
“姐姐聰慧過人,雪玉與孃親,自然是相信,姐姐可以做到的。”
江雪玥眸色一閃,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自然還是比不得雪玉妹妹的,雪玉妹妹才是這帝京的才女,琴棋書畫,無一不精。
我不過只是因殿下相助,這才比常人更快進步一些,且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一類,這輩子,怕是莫要想學的好了……”
安平侯夫人唇角,滿意的泛起一絲笑意。
夾起一塊東坡肉,慢悠悠的送入口中,細嚼慢嚥。
江雪玉低垂著眼眸。
“姐姐莫要過謙,畢竟,姐姐的本領,雪玉與連姐姐,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江雪玥信口回了一句,“大概是隨了母親罷,不是說,母親的記性
,極好麼,當初父親寫書,給母親看了一遍。
說是再次翻開的時候,不小心將水,倒在了書頁上,連著好幾頁的文字,皆被暈染了,父親心急火燎,著急的不得了,卻已對原文,沒了印象。
聽說,好像便是母親,一字一句的背給父親,父親這才重新寫下,那時,父親還直誇母親,記性不錯呢。”
她話音一落,安平侯夫人的面色,突然像是暴風雨過境一樣,陰沉的厲害。
江雪玥這一口母親的,指的自然不會是她,而是指江雪玥的生母,華蘭!
一想起那個聰明的不像話的女人,同時也是奪走她夫君,對府中所有寵愛的女人……
安平侯夫人的面色變得暗沉。
一口好牙死死的咬著,才忍住不對江雪玥,惡語相向的衝動。
江雪玥卻是起身,朝安平侯夫人微微施了施禮,“雪玥吃飽了,母親慢用。”
待她聘婷的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看不見。
安平侯夫人才將手中的筷子,狠狠往地上一甩,眼神陰鷙的滲人。
“賤人,果真留你不得!”
江雪玉輕輕地眨了眨眼睛,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不說話。
安平侯夫人朝她看去,“到底怎麼回事,那三個人為什麼會死?!”
江雪玉望著安平侯夫人,輕聲開口道,“孃親此言,倒真不該問雪玉。”
“雪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