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當年,他亦是倖存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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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他,未必會待見江雪玥……
安平侯夫人草草說了句散了,便自行回了院子。
院內,有女子身著一襲明藍色的長裙,精美的髮髻上,插戴著蝴蝶流蘇金簪。
微微一笑間,流蘇搖曳,嬌美動人。
見著此人,安平侯夫人的面色,不禁柔和起來,眸底柔情居多。
她揮了揮衣袖,院內的奴才們,皆退了下去。
女子似是瞧見了安平侯夫人,面露笑容。
她朝安平侯夫人頷首,喚了句,“孃親。”
“我的女兒,就是乖巧。”
安平侯夫人笑,倒是直接的問話:
“適才你在大廳上,可有看出什麼來?”
安平侯次女,江雪玉,府中另一位有封號的郡主,人稱,落兮郡主。
江雪玉走上前,輕輕地勾住安平侯夫人的玉手,她邊走邊道:
“雪玉適才,在屏風後站了許久,雖說大廳裡的事情,皆瞧得清楚,但姐姐的性子……
雪玉還真是拿捏不準,一時半會,看不出來,不過,若是璟然殿下,成了姐姐的教習師父的話……”
說到這裡,江雪玉微微頓了頓,似是餘下的話,有些難以說出口。
安平侯夫人停住了腳步。
她蹙眉望向江雪玉,“如何?”
江雪玉神色平靜,她微微笑著,“孃親知道的,殿下曾經是我天陳國的奇蹟,莫說姐姐性子不笨,即便……
她天資愚鈍,殿下亦能化腐朽為神奇,是以雪玉相信,姐姐十年所空白滯後的一切,很快,便會趕超雪玉的。”
安平侯夫人面色一緊,卻是道:
“可此次我見九王,他的性子,倒是與以往的彬彬有禮,不同……”
但憑今日,他與她短短的幾句話來看……
他似乎,變得有些冷酷,不近情面。
或許……
他未必會待見江雪玥。
就是剛才,他護著她的模樣,有點令人憂心。
“殿下的性子,確有些許變化。”江雪玉唇角依舊含笑,只是眸裡瞧不出笑意。
“所以孃親,姐姐她身為殿下唯一的徒兒,未必會過的很好,不如,我們先靜觀其變。”
安平侯夫人默了半晌。
忽而,她拍了拍江雪玉的柔簧,朝江雪玉笑道:
“無礙,若她過的很好,孃親定會在你父親回來之前,讓她徹底過的,很好。”
江雪玉頷首低眸,粉色的唇瓣,微微牽著一抹弧度,露出一點笑。
無憂無慮,無煩無惱,亦無聲無息,死人一般的日子,可不是……
很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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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踩著滿地的梧桐葉和落花,穿過光線幽暗的庭院,江雪玥徑直來到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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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備馬,我要去九王府
翌日清晨。
踩著滿地的梧桐葉和落花,穿過光線幽暗的庭院,江雪玥徑直來到門前。
伸手一推,木門吱呀一聲開了。
像是怕驚著什麼人一般,她放輕了腳步,緩緩跨過門檻,邁步進入。
聽竹恭敬的立在房門外,沒有隨她一起走進屋內。
她不是第一次來此地。
昨日回府,她便陪了她家郡主,來這裡上香。
室內的陳設,皆有些陳舊,看起來,有好幾個年頭了,但卻是纖塵不染。
屋內什麼東西都有,女子的梳妝檯,床幃,座椅,還有……
祭祀用的供桌。
江雪玥的目光,落在供桌上方的牌位上。
上面如是寫著,愛妻林琦之位。
桌上的貢果水靈靈的,香爐之中的灰燼亦很新,看樣子,經常有人來此,上香祭拜。
那人江雪玥知道。
她是奶孃的女兒,亦是父親在離府,前往邊境之前,指定來此,上香祭拜的人……
江雪玥從旁邊取了三支香,吹亮火摺子點燃。
跪下,她鄭重拜祭。
十五年前,她帶著滿腹的憤恨與絕望,來到這個陌生的王朝,是這個女子……
用她的溫柔與愛,一點一點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