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問題?”
大夫猶豫了一瞬,道,“方才老夫,替郡主診脈的時候,發現郡主的體內,似有一股真流在湧動,老夫在想,是否是因這股真流竄動,才引起郡主體內的高溫,若是的話,郡主的高溫,怕是很難退下,若是侯爺知道,郡主曾生過什麼病,大可告知老夫,老夫才好對症下藥。”
安平侯掃了一眼聽竹,再瞥了一眼紫卉,見兩人都疑惑的看著大夫,不由緊了緊眉頭。
但,事關江雪玥,他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你們可知,
郡主身上有什麼疾病沒有?”
兩人的回答,自然是不知。
聽竹是真的不知。
雖說她與江雪玥住在一起十年,但,她的心思,之於江雪玥來說,實在是太嫩了。
江雪玥讓她呆在房裡別出來,她就能安安分分的,呆上一天一夜。
加之,江雪玥本身的偽裝度,就很高,她就更不可能,會知道什麼了。
紫卉是知道實情的。
只是事關江雪玥的性命,她自然不敢說。
情蠱,若是被某些有心人知道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尤其是在,江雪玥愈發不能控制,蠱毒發作的時候。
就更危險了不少。
大夫點了點頭,他心中對江雪玥的病情,有點想法,但尚且不能肯定,便也沒有多說。
他朝安平侯拱手,便從房裡,退了出去。
開了一張方子,聽竹便去抓藥煎藥了。
紫卉一直候在江雪玥身邊,沒有走開。
安平侯夫人,去送大夫出府。
快要走到府門口的時候,她忽然道,“方才,我看大夫眉有憂色,你老實跟我說,雪玥丫頭,體內是不是中了什麼毒,這病,才會一下子這麼嚴重。”
大夫頓住了腳步,他看了看安平侯夫人,拱著手道。
“郡主的病,確實是來勢洶洶,但倒也不礙事,就是這病因,老夫覺著,未必就是受了寒。”
他蹙著眉,“方才老夫幫郡主把脈的時候,發現她的脈搏異常混亂,體內亦是真氣橫流,這不是個好現象,若是這股真流再大些,不想些辦法去壓制或者紓解的話,郡主,很有可能,會血管爆裂身亡……”
話一說完,他便感覺自己說錯了話;忙補救道。
“老夫的意思是,郡主的情況,會很危險!”
安平侯夫人沒有與他,多做計較,而是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再問。
“那,雪玥丫頭這毒,可有解?”
大夫默了片刻,隨後誠實的道,“郡主的病情,老夫尚不清楚,因為郡主如今昏睡著,老夫無法詢問症狀,但依老夫,幾十年行醫經驗推斷,郡主此病,大部分原因,可能,與蠱毒有關。”
安平侯夫人的瞳孔一縮,“蠱毒?!”
見她如此震驚,大夫心肝又顫了顫,覺著自己又說錯了話,忙道。
“老夫也只是推斷,還做不得準,老夫店裡還有些事,就此告辭了。”
安平侯夫人沒有攔下。
她靜靜的站在原地,呆了片刻,似是想到了什麼,她的唇角,一點一點的翹了起來。
眸有陰鷙幸災樂禍之色,她的笑略帶譏諷,口中喃喃道著。
“蠱毒……”
……
江雪玥是被渴醒的。
她睜開了眼睛,咳了兩聲,發現喉嚨乾的要死。
室內燭光昏暗,她翻身下榻,見聽竹趴在桌上,已然睡得香甜。
江雪玥皺了皺眉頭,腦袋暈暈沉沉的,很是不舒服。
她走過去,到了一杯熱水來喝。
喉嚨這才舒服了些,她拍了拍聽竹,“起來,回房去睡罷。”
因著江雪玥極少生病,聽竹亦從來沒在夜間服侍過她,這才打了個盹。
她睜眸見著江雪玥,有點反應不過來,隨後她猛地站起身來,大喜道。
“郡主,你沒事了啊?”
“我有什麼事,大晚上你不在房裡睡覺,跑我這來作甚?”
聽竹見她還能罵人,吊著的心,立即就放了下來。
她笑,笑靨如花。
江雪玥涼涼的掃了她一眼,“還不回房去歇息。”
照顧了江雪玥一整天,她是真的累了。
她再三打
量了江雪玥,見她氣色好了很多,連面色都微微紅潤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