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青煙中所蘊藏的魂靈,桃花樹妖款款走到樹蔭處,喃喃的低訴著:“看來是真的要開始了!”
敖玉見於此,心中悲痛萬分,他靜若無聲的走到了桃花樹妖跟前,輕輕地將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改剛才的油腔滑調,充滿溫柔的說道:“樹妖別遐想了!你放心有我在!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傷你分毫的!”
“謝謝你!敖玉!謝謝你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我身邊為我所做的一切!”敖玉被桃花樹妖這突然不著邊際的話語弄的一愣一愣,他撓了一下頭,而後非常牽強的笑笑然道:“幹嘛一下子變的這麼溫情!你跟我還這麼見外幹什麼!哎呀!好啦好啦!別說這些了!眼下時候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儘快的感到祭壇那邊去吧!”
言盡此,敖玉便一把牽起桃花樹妖那冰冷刺骨的手掌,朝天邊飛去,敖玉手心裡的溫熱也融化不了小樹妖冰冷的心,因為越接近那個地方,他心中的冰冷則越來越深。
雲層穿透風吹過的聲音,讓敖玉有了一絲熟悉的感覺,眼前的一切都像極了當初他與他無憂無慮遨遊世間的時日,只是那些美好的時光終究成為了歷史的印記。
越來越接近祭壇時,敖玉明顯的感覺到了身邊桃花樹妖身體的異變,被他緊緊牽住的桃花樹妖,在這一刻竟徹底的開始出現四肢癱軟無力,眼睛發花,要不是敖玉用仙智控制住了樹妖,想必此刻樹妖早已掉進這雲層之下,屍骨無存了。
等到他們從雲層再次踏入地面時,桃花樹妖早已變的氣若游絲,而那股青煙則越來越盛,剛一落地敖玉便心疼的呼喊道:“小樹妖!你別嚇我啊!你別睡!你快醒醒!我還有好多地方還沒帶你去呢!小樹妖只要你不睡過去,我答應你以後絕對不會再惹你生氣,以後你說東就是東,說西就是西!”
躺在敖玉胸前的桃花樹妖在看到眼前男子這般焦急無奈時,冰冷的心終於有一絲溫熱照了進來,桃花樹妖氣若游絲的說道:“我我我沒事的!只是有一些累!你不用擔心我!”
敖玉眼見著越來越虛弱的桃花樹妖,情急之下就祭出武器朝著重兵把守的祭壇大門打去。
“真是不知死活的愚笨散士!”鎮守在祭壇大門外的鐵騎首領說道,就在鐵騎首領即將發號施令時,從祭壇內傳出了一個讓敖玉欣喜若狂的熟悉女聲。
“放肆!竟敢連本小姐的朋友也敢動嗎?阿木拓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那個叫做“阿木拓”的男人在聽到這句話後立馬臉色一變,卑恭卑謙的朝著大門緊閉的祭壇內回道:“小姐!臣不敢!只是族王有了令,這二人若一旦出現在祭壇外,格殺勿論!還請小姐不要為難我!”
“哦!是嗎?阿木拓我今天告訴你!如果你今天敢動這兩人分毫!我明日就將你家中三十二口全部送到女媧祠地牢!不用我再多說什麼了!”
“女媧族地牢!”此五字剛一從浣碧口中脫口而出,站在門外的敖玉便看到阿木拓的臉,瞬間就由紅變紫,由紫變藍,且他神情非常拘謹不安,他緊緊地咬住下嘴唇,內心經過了無比的糾結與掙扎後,才對著大門內的浣碧恭恭敬敬道:“謹遵大小姐之命!”
說完這番話後,他便站在了大門塔樓上,然後一個沉重的聲音就在塔樓響了起來:“眾鐵騎聽令,我謹以鐵騎首領命令爾等,速速將大門開啟,恭迎貴客進門!”
最後這句話阿木拓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等他說完了以後,那些鐵騎便卸下了防備,開始合力的將祭壇大門推開,木門發出古老聲音,讓躺在敖玉胸口的桃花樹妖又一次的開始出現異變,只是這一次的異變是開始滲血。
隨著大門完全開啟桃花樹妖已經徹底的暈厥了過去,“樹妖!你醒醒啊!你被嚇我!”敖玉焦急的聲音響徹在了祭壇外,祭壇內的苗民紛紛扭過頭來看了這裡一眼後,便又繼續全神貫注的盯著臺上,而此時浣碧也從祭壇大門外跑了過來。
“他怎麼了?”浣碧語氣充滿心疼的問向敖玉,敖玉眼眶微紅的看了一眼浣碧,哽咽的說道:“可能是陣法將成,他體內殘留的魂靈正在一點點歸位,所以”說完這番話,這個素日裡堅毅的男人終於在這一刻情緒崩潰,徹底的放聲痛哭了起來。
“你哭什麼哭!堂堂七尺男兒有淚不輕彈,我想就算他醒著也不會想要見到你這個樣子!”浣碧語氣充滿鄙夷的對著敖玉說道,還不等敖玉回話她就將手放在了桃花樹妖頭頂中心,一縷青白色的仙智頃刻間就源源不斷的從浣碧手中流向了桃花樹妖體內,緊接著浣碧就開啟了桃花樹妖虛鼎,不待敖玉問出心中疑惑,她就輕聲念動咒語將火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