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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人群裡爆發出一陣歡呼。

服務生們早已在戲臺上擺好了最舒適的沙發,歐陽畢恭畢敬地來到女人身邊,像一個蛤蟆狗一樣扶著女人,緩緩向沙發走去。

然後轉身對眾人宣佈道:“下面,拍賣會繼續進行!由於剛才的變故,所有的病人都已經治療完畢,現在將進入下一階段的拍賣活動!”

雖然經歷了剛才那樣的風波,但能上得起這艘船的,也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並且還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生意人,因此大廳裡很快便恢復了秩序,拍賣會如常進行。

那些平日裡需要小心翼翼提心吊膽才能進行交易的物品,在這裡就如菜市場的白菜雞蛋一般稀鬆平常。

絕密的各國情報、瞬間毀滅千百人的武器被標上價格拿上戲臺,又瞬間被人買走。這裡沒有國家仇恨、沒有是非黑白,只有貨與錢。

蘇明安坐回剛才的座位,不停地嗑著瓜子兒,她嗑得很快,拿著瓜子兒的手也微微發抖。剛才歐陽雖然沒有完全治好他的失憶症,可也令他隱約回憶起了很久以前的某些記憶片段,那些鮮血淋漓橫屍遍野的場景令他觸目驚心。

難道說萬年前那場末日浩劫竟和自己有著什麼關係呢?那麼自己到底是誰呢?是什麼?幻境中那枚金質人魚又有何喻意呢?那枚金質人魚,到底是不是自己?

如果是,那麼它和那個幻境中出現的女人又有什麼關係呢?想到這裡,蘇明安扭頭看了看一眼狼狽不堪的楊槿。

隨即,他又將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戲臺上的“大老闆”身上。這個女人不一般,不但身上有淡黑色光輝,還能令歐陽這種能力非凡的男人俯首稱臣,她到底是什麼來頭?

“哥哥。”

一個脆嫩的聲音打斷了蘇明安的思緒,他將目光轉向聲音的主人,噬適才那個碎花藍染少女,此刻她正怯生生地站在蘇明安身前,一臉的茫然。

“哥哥,你知道我是誰嗎?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記得好像睡了一個夢沒有的長覺,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和你站在這裡。

我是誰?我叫什麼名字?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你是”蘇明安一時語塞。當初他本來想把失憶症轉移到楊槿身上,這樣不單可以讓自己忘記遺棄的記憶,也好讓楊槿忘記它那段弒父的過往,能夠開開心心的繼續生活。

誰知道會生出這樣的變故來,當時他不忍看那少女無辜慘死,於是提出和民國老婦換人。

少女見蘇明安也說不出,她茫然地蹲下去,黯然道:“連你都不知道嗎?我是誰?從哪兒來?我又該去哪裡?以後我該怎麼辦?”

“你是”蘇明安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要怎麼說呢?它本以為透過這樣的交換可以讓別人忘記過往的不幸痛苦,殊不知不幸和痛苦,也是活過的痕跡,也是一筆寶貴的財富。

如果一個人不知道自己的過去,又如何知道未來該去哪裡呢?想到這裡,蘇明安看了看少女小拇指上的戒指。

剛在他在戲臺上扶起她時,她將藏在戒指中的毒針刺入了蘇明安的掌心,若不是蘇明安百毒不侵,恐怕早在歐陽為他治病之前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如此看來,蘇明安當時救的並不是這少女的命,而是那民國老婦的。

對了,那民國老婦呢?蘇明安轉頭四顧,這才發現到剛才那各民國老婦早已渾身青紫地死在了大廳得角落——就在那少女抱住他的雙腿求饒那一刻,小拇指上那枚帶著毒針的戒指刺進了她的腳踝。

蘇明安講這少女重新打量了一遍,說:“很抱歉,我也不認識你,你還是去問問別人吧。”

少女失望地“哦”了一聲,然後茫然無助地看了看四周,向旁邊挪了兩步,又怯怯地蹭回來:“哥哥”

蘇明安微笑著江目光從戲臺上挪開,不冷不熱的說:“別叫我哥哥,你會折壽的。”

就在此時,楊槿突然走過來,經過適才那場惡戰,她顯得有些體力不支,但這絲毫不影響她那義憤填膺的氣勢:“你怎麼這麼冷漠,明明是你害人家失憶的,現在卻跟個沒事兒人一般死不認帳,我真是看錯你了!”

26集 蘇明安的娃蘇小藍

蘇明安揚起眉頭:“看錯?那你在認清我‘真面目’之前,覺得我是什麼人?”

楊槿頓時面紅耳赤,一時語塞,她認識蘇明安不過才短短几天,對他不甚瞭解,她只不過是受的傷害太久,封閉自己太久,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可以值得信賴的人,卻哪裡能夠想到還是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