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
狄亞歌心覺不妙,該問還是不該問……她遲疑了。
“在我沒記憶的那段時間裡,我有做了什麼或說了什麼嗎?”
她終究還是問了,因為那種腦袋始終缺了塊記憶的感覺很差。
而且她跟白冬辰幾乎每天都會碰面,若不問清楚,以後她每次見都他都會回想起那一段空白,那種每天都得提醒自己曾經失控的感覺挺差的。
白冬辰沒有馬上回答,他思索了半分鐘,斟酌著用詞。“你沒有想脫衣服跳舞,也沒有拉著人猛親……這些你儘管放心。”
狄亞歌大大鬆了口氣,至少她的酒品還算不差吧……她真心這麼認為。
“但是……”白冬辰留了個伏筆。
“但是?我還做了什麼嗎?”
“不。”行為上真的還好,只除了比平常粗魯些。
既然不是做,難道是……狄亞歌暗暗一驚。莫非她是那種喝醉就話匣子大開非拉著人聽她說話不可的人?
看白冬辰的表情……
顯然她是。
“我說了什麼嗎?”她小心翼翼的問。
“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都說了。”這話,概括了一切。
“……”
難怪她醒來時會覺得口渴、喉嚨幹痛不已,原以為那是喝醉酒的後遺症,結果根本是她講了太多話的關係。
不該說的也都說了……狄亞歌無言的瞅了白冬辰一眼。
此刻,她還真想一頭去撞牆算了。
好一句“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都說了”現在白冬辰已經離開,剩她一個人在房間裡盯著早餐發傻。
真希望這一切是一場夢,待會兒她會在自己溫暖的臥房裡醒來,發現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已。
唉,狄亞歌用叉子發洩似的狠狠叉了塊火腿往嘴裡送,慢慢咀嚼著。
她根本就是自欺欺人,這一切不是夢,是真切的事實,唉。
有時候,她真覺得她老闆也坦率得太可惡了。
在白冬辰說完那句話後,她緊張的追問。“比如說?”她要他舉例說明,她到底說了什麼?
“泰國曼谷……小三……”他的舉例相當簡略,但簡單幾個字殺傷力卻很驚人。
她當場臉色刷白,久久無法言語,連白冬辰何時離開房間都不知。
吃了好久才把火腿吞下肚,狄亞歌正在逐漸消化事實、接受事實中。
慢慢的,她將一整盤早餐吃完了,隔了一陣子,她再喝掉一大杯濃茶、吞了普拿疼。
她不能再讓頭繼續疼下去了,她得恢復思考能力才行。
狄亞歌起身從行李箱中翻出換洗衣物,進入浴室,將全身酒臭味的自己沖洗乾淨。
一個小時後,她換上白色休閒服,一身舒爽,拉著行李箱到書房找白冬辰。
“白先生,真的非常謝謝你,我該離開了。”
在書房裡,白冬辰正結束一個商務國際電話,他轉身面對站在書房門口,已是一身清爽,將長卷髮束成馬尾的狄亞歌。
“要回家了?我送你。”
說著,白冬辰欲起身,卻被狄亞歌制止了。
“不、不用了,我自己搭計程車就行了。”
因為她並沒有打算這時候回家,她要找間飯店待上幾天,在原定的假期結束後再返家。
不過,這無須讓白冬辰知道。
“沒關係,我也正好準備出門,晚上跟朋友有個聚會。”
事實上,是那個色迷心竅的Jack頻頻來電催促,要他帶狄亞歌一同出席。他當然不可能出賣自己的秘書,他真的只是單純的想先送她回家再獨自去赴約。
白冬辰穿上外套,拿起車鑰匙準備出發,卻見狄亞歌仍一臉為難的站在書房門口。
“怎麼了?”
“白先生,真的不需要你送我。”
白冬辰看著狄亞歌,想起她昨晚說分手一事還不能讓家人跟朋友知道,所以只能找陌生人吐苦水,言下之意,她目前似乎還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她已經從泰國返回臺灣的事。
“你還不想回家?”他猜測的問出口。
“嗯。”既然被猜中,狄亞歌只好大方承認。
“那你打算住哪呢?”
“隨便找間飯店吧。”
“要住飯店還不如留在我這,反正我這裡夠大,我也不會干涉你。”
白冬辰沒說的是,他擔心狄亞歌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