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當初雖然看重劉凌並且和劉凌結為兄弟,可那個時候他只是覺得兩個人意氣相投而已。現在,他對自己這個義弟越來越佩服了。
李虎奴恨的還有嵬名曩霄的那句話,不許去見陳子魚。
為了大夏的利益,國主不想在和談期間惹惱了劉凌。
李虎奴已經瘋了,他已經不在乎什麼大夏,什麼國主,什麼聯盟。
可是現實再一次無情的打擊了他,他不惜一切代價發動的突襲沒有對劉凌造成一絲一毫的打擊,這種深深的挫敗感讓他更加的瘋狂。所以,在糧草車上潛藏了這麼久,他只是為了殺死劉凌的女人。
他並不知道劉凌已經回到了車駕駐地,如果他知道的話,他的目標就會直接定為劉凌。
李虎奴一刀劈開帳篷衝了進去,花朵朵卻恰好在這個時候撩開門簾衝了出去。
兩名漢軍士兵隨著李虎奴衝進了帳篷,瘋狂的李虎奴找不到劉凌的女人,楊天狂吼了一聲,揮刀砍向一名漢軍士兵,那士兵舉刀架住,李虎奴一腳將那士兵橫空踹了出去。然後橫刀擋住另一名士兵劈過來的刀,手裡的橫刀橫掃,將那漢軍士兵的咽喉割斷,血從那士兵的脖子裡瀑布一樣噴出來,濺了李虎奴滿身滿臉。
他以刀護在面前又衝了出去,猙獰的狂吼一聲。
此時,大批的漢軍士兵,監察院的護衛已經將花朵朵的帳篷團團圍住。凌空如大鳥一般躍過來的正是息自言,聶氏兄弟留在了遠處保護盧玉珠。
息自言將長劍一甩負在身後,冷聲道:“拿下!”
幾名監察衛揮刀撲了上去,和李虎奴刀來劍往戰在一處。李虎奴乃是西夏虎將,狀若瘋癲的他一刀一刀的狠狠劈出去,根本沒有防禦的招式。他這般拼命的打法,幾名監察衛的實力雖然不俗,一時之間卻難以靠近,一名監察衛閃躲的慢了,被李虎奴一刀砍在手臂上,鋒利的橫刀就好像切過一塊豆腐一樣,將那監察衛的手臂削斷飛上了半空。
趁著那監察衛受傷,他欺身而上一刀斬在那監察衛的脖子上。巨大的力度推著橫刀掃過監察衛的脖子,透露沖天而起。失去了透露的監察衛,脖子裡噴出了一股血泉。李虎奴渾身都被血水浸泡透了,看上去就好像一個剛從地獄血池中鑽出來的厲鬼一般。
息自言皺眉,長劍探出,擋在一名監察衛身前,一劍刺向李虎奴的心口。
李虎奴將刀豎在心口,息自言的長劍頂在橫刀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金屬之聲。李虎奴沒想到,面前這個看起來婀娜柔弱的女子,點在橫刀上的力度竟然如此驚人。他的身子往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還沒來得及反擊,息自言的劍已經再次刺向了他。
李虎奴雖然是當世虎將,但在這種近身打鬥上並不擅長,再加上息自言的身法飄忽,劍法輕靈,李虎奴竟然被逼的連連後退,毫無還手之力。
在息自言的逼迫之下,李虎奴的刀法越來越凌亂。
噗的一聲,他的肩頭被息自言的長劍刺穿。息自言將長劍橫著一劃,嚓的一聲,李虎奴右臂的鎖骨被切斷,李虎奴右臂失去了力量,橫刀噹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息自言手腕一翻,長劍的劍尖頂在李虎奴的咽喉上。
“再動,死!”
息自言冷冷的說道。
她的峨眉微微立起來,一臉的煞氣。
李虎奴啊的大叫了一聲:“劉凌!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們認識?”
一道淡淡的聲音在不遠處想起,李虎奴猛的看向那邊。
劉凌負著手站在花朵朵身邊,臉色淡然的看著李虎奴。
“你是劉凌?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劉凌,今日雖然不能殺了你,也沒能殺了你的女人,但你不要得意,就算我死了,也會化作厲鬼來殺了你!”
劉凌笑了笑道:“這是最懦弱的人才會說的話,做鬼?你確定……這世間有鬼?”
他看著李虎奴淡然道:“鬼在人的心裡,不在陰曹地府。”
“別在我面前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劉凌!你早晚不得好死!”
李虎奴咆哮道。
劉凌微笑道:“如果詛咒可以殺人的話,我已經死了幾百幾千次了。你說我奪了你的妻子,你應該是昨夜偷襲營地的党項人,這麼說來……你是西夏萬戶侯冠軍大將軍李虎奴?”
劉凌不等李虎奴說話,他繼續說道:“說道奪妻之恨……你這倒是有些自欺欺人了,不覺得無聊嗎?”
“我與子魚青梅竹馬……”